的嗓音在耳侧响起,这让剑主羽眼底的杀意收敛三分。
他蓦然垂了手臂,神情冷漠地看了百里安一眼,冷哼一声:
“小小年纪便能承受住本座的剑势威压,倒是有点骨气,我不知你是抱着怎样的算计心思将此物带到本座面前来的,既然你想与本座谈谈,待山中事了,本座在清南殿候你便是。”
天玺剑主的修炼静室便建立于清南殿,乃为天玺数大禁地之一。
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十三剑想要入殿面见,都需要事先递交剑贴,得到恩准,方可入殿。
百里安初次上山,便被请到了清南殿,嬴袖心头大慌。
他方才瞧得分明,那小子递给父亲的东西,赫然就是一角紫金棺木碎片。
“父亲!区区外姓子,怎可请入清南殿?!”他都未曾去过清南殿,十三剑们也就罢了,怎可叫这人捷足先登了去!
谁曾想,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剑主羽眼底好不容易因为越女压下去的冷意再次寒彻入骨,连同着肃戾的杀气一起逼出来。
“是吗?”剑主的声音寒飕飕地,目光在嬴袖脸色一滑:“本座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所为的外姓子。”
话音将将落下,嬴袖周身寒意泛起的鸡皮疙瘩还容不及爬满全身。
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剑主是如何出手的,凌厉的赤芒在夜下撕裂出一道尖锐的龙吟长啸,划破空气,正正劈落在嬴袖的胸口上。
在这极高的山阶之上,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此刻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口中喷出一大口猩浓至艳的鲜血,胸前的衣衫炸裂,露出一抹金丝软甲。
便是有那护身软甲护体,也仍旧止不住那霸道凌厉的剑意侵蚀,鲜血争先恐后地渗透涌出,血珠串成串的纷洒而出。
嬴袖在一众参试者瑟瑟发抖的目光里披头散发倒飞出去。
山下,一道急影正朝着山顶掠来,冷不丁地瞧见自家少主狼狈凄惨地飞落下来。
那身影急急在半空中一折,接住嬴袖,足下踏罡七步翩翩,上山地那人风似地掠至山头。
十三剑主们纷纷迎道:“大师兄。”
此时上山的竟是天玺剑宗的大师兄君河?
参试者们眼底异彩连连,齐齐打量着半跪在剑主羽身前的高挑男子。
此人剑眉薄唇,英姿勃发,面如冠玉,颇有孟尝之风,眉眼凛然正气,锋芒却内秀而藏,不论是神态、表情、眼神和举止,无一步透露着恪守礼仪的君子气韵。
这便是天玺第一剑的风采?
众人暗道果真不俗。
兀自吐血的赢袖看到君河出现,心中难以抑制的恐惧与敬畏被安心所替代。
“大师兄……”
君河低头嗯了一声,两指搭在他的命脉之上为他徐徐渡送灵力护体。
“宗主,还请息怒。”仓促之中出手救的人,但君河看到此番情景却也将缘故猜得七七八八。
参试者们噤若寒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