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转到了他那边,觉得他说得非常正确。
而苏进这个问题,却直接问到了他思维的盲点上,一时间,茫然与恍然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同时出现,他忍不住想道,对啊,这个旧,究竟指的是什么?
婉容故居本来就存在两种状态,相比之下,头一种“旧”明显“更旧”。但是,要把这样一座宅邸彻底修成以前的样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是说,“修旧如旧”的理念错了?
不,不对!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跟随苏进接下来的话,柳信然明白了。
理念没错,没有标准,才是真正的错误!
那么,什么才应该是真正的标准?
文物的价值怎么界定?修复的方式怎么界定?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视频到改建组离开为止。苏进最后也只提出了问题,并没有给出答案。
但那两个问题却像是自带回声一样,回荡在柳家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在柳信然的脑海中。
宣晖集团的董事长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陷入了深思。
柳萱坐在一边,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柳信然终于缓缓直起身子,转头看她一眼,道:“打电话吧。”
“啊?”柳萱茫然地看着父亲。
柳信然向她挥了挥手,道:“谁让你把这个视频带回来给我看的,叫他过来。我要当面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