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的力气小,也拉不了太大的车,几个书生抢先把位置给占了,苏木和吴老二却没有位置。
孙臣:“子乔快上来,要不,咱们挤挤。”
羊倌大叫:“挤不了,挤不了,再挤车就要塌了!”
苏木抬头看了看车,上面满满五个书生,再加上五个考篮,别说两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鸡也塞不上去。就这样,木声的两条腿还悬在外面,惊得他用力抓着车辕,死活也不敢放手。
苏木一看,心道:“这么挤,等到了通州还不折腾得半死?”
就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走着去吧。”
木生:“这么长的路,如何走得?”
苏木一笑:“我的体力你们昨天可是看到的,不过四十里地,也就是半天功夫。再说,秋雨绵绵,风景尤好,一路行去,见山见水,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孙臣赞了一声:“子乔真雅士也!”
吴老二见自己没有座位,也不肯走路,急叫道:“我呢,我呢?”
众秀才同声喝骂:“子乔兄高风亮节,不与我等争座。他乃是我府院试头名,尚不肯上车,你这粗鄙小人何德何能也想上车?”
吴老二一窒,讷讷道:“我家老爷子是举人,我也可以上车的……”
见众人要走,客栈的老板却不干了,上前拦住众人,叫起天屈:“各位相公,你们走便走了,却将两头死驴丢在我们这里。五黄六月,不一日就臭了,总得要埋葬吧?小人做的可是良心生意,你们说啥也得付了丧葬费才能走!也不需太多,五百文即可。”
他欺负秀才们不通世务,想讹些银子。
“不就是钱而已,给你,不补了。”木生本就有钱,又急着赶考,就将一两银子扔了过来。
却不想,吴老二倒是敏捷,跃将出去,一把将银子抓了,藏进怀中,劈头就对那老板大骂:“你这厮真能说,还烧埋钱呢,不过是两头畜生,难不成你还要给它们打两口棺材?”
老板不服气:“天气凭热,真臭了,会肯住我家的店?你这小哥真是不讲道理,怎比得上相公们知书达理?”
吴老二嘿嘿冷笑:“什么臭了,什么安葬?你哄得了我家公子,却哄不了我。那两头驴子可是好几百斤鲜肉,随便拖个地方也能卖几两银子。咱们急着去考试,白白便宜了你。你这鸟人还不知足,真惹恼了我,将驴子往街上一扔。不出片刻,就会被人抢光。要不试试?”
那老板见吴老二是个老江湖,知道骗不了他,忙赔笑:“小哥何必着恼,算了算了,考试要紧。”
他生怕秀才们反悔,要将死驴要回去,朝一头绵羊踢了一脚,“得儿”一声。
那十几头羊发了狠,咩一声冲了出去,车上的秀才们“哎哟”地叫成一片,转眼就看不到踪影。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到这情形,苏木摇了摇头,背上考篮大步朝前走去,心中却想:李白说得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吴老二这人的人品就算再不堪,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