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我是老二呀,你是不是梁大哥?”
“废话,你是哪个老二?”
“京城的吴老二啊!”吴老二气得大骂:“他娘的,五月份的时候我来通州耍子的时候还和你浑家睡过一晚上,咱们还一道喝过酒,你却忘记了?开门,有生意照顾你。”
听到吴老二说和那个姓梁的老婆睡过,众书生大吃一惊,这这这,这老二把人家浑家都给睡了,现在却找上门来,这不是送死吗?
几个秀才都是没见过世面的,顿时心中惊惧,一阵大哗,就有人想转身逃跑。
苏木也是一呆,感觉这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原来是你这小子。”还门等木声等人逃走,门猛地拉开了,探出来一张猥琐的脸。却是一个粗壮的中年人。
一看到外面这么多人,那中年人却是眉开眼笑,“哈哈,原来是老二啊,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兄弟,有好处也知道来便宜我,快进来,快进来。”
就一手一个把木生和孙臣紧紧拉住。
木生堂堂一个贵少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市井泼皮,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可那姓梁的力气颇大,竟将他直接扯了进去。
这下,众人就算想走也走不脱了。
吴老二:“咱们老朋友了,谁跟谁,这几个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来通州参加乡试,错过了宿头,没个着落,只能在你这里对付一晚上。”
“好说,好说,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各位相公,里面请,小人这就去准备酒食。”
大家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进了一家私寮,心中叫苦。
果然,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进得屋中,就有一个干瘦的中年妇人出来见客,一看到这么多人,就吃了惊奇:“这么多人,又要住下,可消受不起!”
姓梁的大怒,给了浑家一记耳光,骂道:“他娘的,都三天没开张了,你不干,老子吃什么呀?开门做生意,还嫌多?”
众书生顿时爆发了:“无耻小人,无耻小人!”
“伤风败俗!”
“是可忍,孰不可忍!”
……
见书生们开骂,姓梁那人惊得将头缩了回去:“各位相公,有话好好说,进我这里来,不嫖,却是为何?”
苏木见那妇人含着眼泪捂着脸,心中不忍,叹息一声,道:“算了,我们不是来寻乐的。主要是没地方住,想找个地方顺便挤挤。”
“我这里可……可不是客栈……”
吴老二:“不是又如何,反正少不了你钱,准备去吧!”
的确,这地方实在是小,总共也不过两间屋,姓梁的和妻子住一间屋,苏木等七人则挤另外一间。
不过,除了此也没法子,外面风大雨大,一时间也另外找不到地方。
吃了点东西,刚将地铺弄好,大家掏出书本来,正要温习功课,顺便交流学问,孙臣却突然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