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兵有请吴参将,吴参将,请跟我来”,一名中军客客气气地对吴天德道,田伯光鬼头鬼脑地站在他身边。吴天德的心中有些紧张,他南下福建,为的就是丁纪桢,但是现在知道了丁纪桢对国家、对百姓的贡献,无论如何,他是无法对丁纪桢下刀了。可是这个结却不得不解,这个难题却不得不去面对。
丁纪桢的军营士气高昂、军纪严明。整座大营就设在福州城外,从外面看,巡丁游勇,穿梭而行,一个个衣甲鲜明、精神饱满。可是随着中军走进军营内,吴天德却感到连绵不绝的兵营中军兵们似乎显得有些太少,心中微感奇怪。
踏进中军大帐,丁纪桢已站在帐外相迎。吴天德定睛望去,只见这年龄与自已相仿的一省总兵官,虽然一身的戎装,却带着几分儒雅之气,实在很难想像这样一位风度翩翩的儒将,竟是吴天德口中那个断去父亲手指、逃离家乡的忤逆小子。
吴天德已在福州城内取回自已寄存的物品,换上一身参将的军服,此时见到顶头上司,不得不按照军中规矩,上前施礼:“末将吴天德,见过总兵大人”。
丁纪桢哈哈一笑,抢前两步,搀着吴天德的双臂道:“吴将军不必多礼,将军甘冒生命危险,深入敌营,这份胆色令丁某饮佩不已呀。来来来,咱们帐内详谈”,说着向田伯光瞥了一眼,点头示意他一同进来。
行近大帐,卫兵们都躬身施礼,那丁纪桢拉着吴天德的手臂,十分亲热,弄得老吴都有些不自在了,呵呵笑道:“末将虽然身负军职,却是个草莽粗人,丁将军不必多礼”。
进入大帐内,丁纪桢挥手屏退侍卫,松开吴天德的手臂,伸手便去解自已身上的衣甲,口中笑道:“丁某可是多次听说吴将军的威名了。丁某以军纪约束部下,自已当然也要以身作则,他奶奶的,这身盔甲六七十斤,丁某这身子骨儿,穿在身上出去走一圈就累个半死“。
说着已脱得只剩一条赤膊的对襟褂子,踢开长靴,走过去斜斜地往榻上一靠,对吴天德道:“吴将军不必拘礼,你我虽然相交不深,可是从几位好朋友口中,丁某可是对老兄你耳熟能详了,随便坐,随便坐,不必拘礼”。
一进大帐,田伯光也不复那畏畏缩缩的拘谨模样,自去帅帐前的虎皮椅上一躺,懒洋洋地道:“我说小丁啊,事情办砸了,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吴天德看着这对儿原形毕露的兄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径去一张椅上坐下,笑道:“丁总兵以这样真性情示我,自是不拿我当外人了,吴某高兴都来不及呢”。
丁纪桢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对田伯光道:“出了甚么事?你平安回来就好,现在只余龟岛雾隐雷藏一伙倭寇,虽然那里地形险要,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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