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家食肆还真是东施效颦,看到最有名的食肆里卖鱼汤水引饼,他们家也照着学,味道真是不敢恭维,你倒好还有心情和店家闲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郭璞白了她一眼,生气的说道。
“马上就要转到铜驼街了,那里很是热闹,再寻一家高档的酒楼满足你的味蕾就是了。”雨轻不以为然的挑起车帘,望向外面。
“我可不是那个吃货,”郭璞的目光扫向她,问道:“对了,你怎么没和钟雅一起出来?”
“他今日去拜见蓝田县侯(王承)了,”雨轻笑道:“钟家和太原王氏有姻亲关系,他自然要去登门拜访的。”
“那你今日怎么得空,不去陆府学习书法呢?”
原来郭璞在前一阵子已得知雨轻的真实身份,他当时还是很震惊的,不过雨轻抢先带着蒸馏酒和各色美食去讨好郭公,既然师父他老人家都不介意,那么自己也不好再跟她过多计较了。
“陆先生去张爷爷府上了,所以今日我也不用去学书法。”雨轻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呼出来,开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才出府一趟,今日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瞧你说的,谷水亭诗会你不就去了,你想要溜出来还不是容易的很。”郭璞呵呵一笑。
最后面那辆牛车的车夫正是阿福,只见车内之人掀起帘子,笑问:“阿福,应该快到了吧?”
“嗯,雨轻小娘子说过了,今日张家小郎君也会来的。”阿福嘿嘿一笑,扭头道:“不过她要请小郎君去最大的那家酒楼吃饭,我也能沾沾光了。”
“阿福,你真是没出息,一顿饭就把你打发了。”车内之人正是楚颂之,他摇头笑道:“让别人看到,又会奚落你没见过世面了。”
“小郎君,我可没白吃她的,这些日子我把庄子外面的那片菜地打理的那么好,又没收她一个钱,现在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们又不是吃不起,我们去就是给她面子。”阿福还越说越来劲,好像是别人求着他去一样。
“阿福,你怎么不说割了人家地里的韭菜,难道吃到肚子里就忘记了?”楚颂之没好气的质问道。
阿福咧嘴笑了笑,“小郎君,那韭菜不割就要长老了,我是觉着浪费,她又不是小气之人,哪里还会在意这个?”
楚颂之不再与他争论,只是望着繁华的铜驼街,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映入眼帘,车轮辘辘,往来间的行人多是宽袖长袍,言谈举止中完全看不出有一丝愁苦的气息。
能常来此诗酒逐欢的人无不是世家子弟,他们看不到泰山灾民的疾苦,或者说根本无暇去理会,楚颂之很明白这些,当然对于他而言,或许有朝一日也能挤入他们的行列。
酒楼外已经停下了两辆牛车,一袭荼白绸袍的少年先下了车,淡笑道:“刘兄,他们好像来了。”
“原来公安兄是来这里见朋友的。”
身后之人正是刘野,只见他望向那边,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会是哪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