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于他了。”
“东宫太子?”雨轻讶然,不知是母亲故意偏袒自己,还是自己真的天赋异禀,书法造诣胜过太子。
“不是太子殿下,是他的幼子贤儿(司马遹小名),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练习钟繇的书法,总是写的不好,也许依着他的性子,练习张芝章草更好些。”左芬轻叹道。
当今太子殿下之子司马遹,性情孤傲,与太子妃贾南风不睦,朝野尽知,只是没想到在书法造诣上自己更胜他一筹,雨轻想想就好笑。
“不过那日我叫你练习钟繇的《宣示表》,你今日仍未临摹完吗?”左芬面上稍有不快,似乎有些嗔怪她的惫懒。
“临摹好了。”雨轻早在昨晚彻夜用功,临摹完《宣示表》,以待母亲鉴赏,主要还是怕惹母亲生气,毕竟在这世上她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左芬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过来细细察看,细眉舒,淡淡说道:“确实进步很大,只是不可骄傲自满,还需勤加练习。”
雨轻连连点头,又和母亲叙话,谈及惠芳姐姐抚琴时,左芬也颇为赞赏,聊得尽兴,许久没有这般高兴,又共进午膳,至黄昏时分左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夏去秋来,雨轻对研习书法也有了些兴趣,说是熟悉了练字的日常更为恰当,可是司马遹按耐不住性子了,挥毫写了一封书信,叫一名小内侍悄悄送到了胭脂铺子。
等雨轻展信一看,却大笑起来,原来这位东宫太孙还幼稚的想要一决高下,雨轻自然不能示弱,当即用小楷字体回书一封,又让那名小内侍送进宫去。
不想司马遹倒是承认自己输了,还奉上歉意,雨轻不禁对这位谦和有礼的太孙刮目相看,心想皇室子孙哪个肯轻易对个小丫头低头认输呢,便与他谈了许多研习书法的心得,这样一来二去,雨轻竟成了司马遹可以倾诉心事的笔友。
初冬,小内侍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胭脂铺子里,古掌柜还是照旧送到后院来,由惜书代为转交。旁的奴婢不知是谁隔三差五的送信给小娘子,就待在院中伸着脖子朝里屋望去。
怜画在窗下笑骂道:“瞧什么瞧,一个个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一向活泼胆大的香草应道:“我们是在看雨轻小娘子,又不是看你怜画,难不成因没人写信与你,你就恼怒了?”
小婢怜画羞道:“胡说些什么,让墨瓷姐姐听到又是一顿好数落!”香草和梧桐她们本来笑嘻嘻的,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没了声音,表情有些迥异。看见惜书已然走出来,她们也就各自散开了。
雨轻在窗前案边坐下,细细读着司马遹的来信,得知贾谧在棋盘上使诈侥胜,还在东宫寻衅滋事,让他很是厌恶。生母谢淑媛还缠绵病榻,常日无甚精神,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也日渐加深。
贾谧本是贾南风之胞妹贾午与韩寿所生,‘窃玉偷香’一典正是由于他的父亲韩寿俊美无比,在贾充府上作司空掾,成日饮酒论事,贾午少女怀春,与他私通,并把晋武帝御赐父亲的西域异香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