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孜一脸苦恼,在院中不停来回走动着。
崔意凑到雨轻身边,微笑问道:“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看庞兄,他也发现了。”雨轻含笑走过去,抬眸问道:“庞兄,你蹲在这里看什么呢?”
庞敬手中正拿着那个陶罐,反复查看着,当手指触到陶罐口那如波浪形状的小缺口处时,他顿时笑了起来。
然后偏头对雨轻说道:“这里有明显的缺口,上面还沾有些微血迹,想必是那人在天黑之时偷偷潜入院中,挖这陶罐之时不小心弄破了陶罐口部,应该还划伤了手。”
“庞兄真是厉害。”雨轻抿唇一笑,歪着小脑袋,又问:“那么如何查找此人呢?”
庞敬微微一愣,“还要容我再想想。”
“不用想了,”崔意负手缓缓走来,淡笑道:“这般笨拙的偷东西,此人定不会是惯犯,又知晓李槐埋东西在此处,想必那人就住在附近了。”
雨轻在旁开口说道:“村子里的人都有嫌疑,若手上有类似波浪形状的伤口,那就是偷走东西的人了。”
田仲孜点头,当即要命官差去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查找。
雨轻连忙叫住他,“不可,动静越大,那人越会害怕心虚,到时未必能找回陶罐里的东西。”
“嗯,你说得对。”田仲孜看向田伯仪,笑道:“不如你亲自走一趟。”
田伯仪笑着摇头,说道:“上回来李槐家,村里的人大都看到我们了,此时再去反而是自讨没趣。”
这时田仲孜把目光投向庞敬,不禁笑道:“你最是合适不过了,村里的人哪里会认识荆州人呢?”
庞敬苦笑道:“我最不善言谈,怎好冒昧前去叨扰?”
“覃思。”崔意示意他跟着庞敬同往,又对庞敬说道:“无妨,覃思很会察言观色,带上他,你也不用多言,暗地查访便是。”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走上一遭了。”庞敬整了整衣冠,快步走出去,覃思随之跟在他身后。
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雨轻靠近崔意,贴耳道:“你是看庞兄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那人狗急跳墙伤到了他可怎么好,所以才派覃思去保护他的,对不对?”
崔意轻咳一声,没有答话,只是走过去找田家兄弟说话了。
“这就是默认了。”
雨轻心道,分明他是在关心庞敬,却又不承认,还真是个矛盾的人。
到了傍晚时分,庞敬才回来,覃思还捆着一个村民,推着他走上前来,官差直接将那人按倒在地,田伯仪摆摆手,几名官差便站立一侧。
“你叫什么名字?”田伯仪慢慢开口问话。
那人垂首,答道:“小人名叫李二河,李庄头是我的三叔。”
“这么说来你们还是亲戚了,”田伯仪笑了笑,继续问道:“为何要偷取李槐在树下所埋之物?”
“小人父亲死的早,母亲半年前也病死了,家里穷没得钱买棺材办后事,偏偏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