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混点油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若是这事能顺利解决,我还是回老家算了。”
紧接着王润又命人把胖厨娘和侍婢暂时关押起来,王浑年纪大了,调查这件事也就交给了曾孙王润,然后他就由两名侍婢搀扶着回屋歇息了。
待雨轻和任远告辞离开后,王润就来到自己的书房,须臾,一名俏丽的丫鬟慢慢移动莲步,走了过来,只见她身着藕荷色衣裙,发髻间斜插一支扇形银簪,轻启粉唇,“玄静小郎君,可需要阿兜在旁研磨。”
王润招手唤她再靠近一些,她却故意又往后退了两步,王润顿觉无趣,说道:“阿兜,我只是让你来书房伺候,你总是这样疏远我,难道我会吃了你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阿兜一边研磨,一边轻声说道:“我只是个被买来打扫庭院的粗使丫鬟,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懂,自然也没什么福气。”
王润拿起一支毛笔,沾了少许的墨,指着阿兜的粉颊玩笑道:“你说我在你脸上画一只小乌龟,是不是会更好看一些?”
阿兜脸颊微红,喃喃道:“玄静小郎君想在奴婢脸上作画,那就画吧。”说完就紧闭双眸,咬着下唇,好像在等待酷刑一般。
王润只觉好笑,屈指弹了一下她的小脑门,说道:“今日就先不画了,因为我还没想好是画在你左脸颊上还是右脸颊上,要不就左脸画小乌龟,右脸就画一只豚,那样应该更会好看。”
阿兜一脸委屈,虽然她知道王润平日里就没个正经,但是王润并不像郑翰、何晏之流,身边莺莺燕燕,荒淫无耻,只是每日里少不得被他捉弄两下。
本来屋外头的粗使丫鬟是没资格近前伺候的,偏巧她被派去管理那池塘里的金色鲤鱼,王润最是喜欢观赏鲤鱼的,也就总是碰到他,无奈他还对她起了兴致,直接让她来书房伺候。
王润身边已经有了几名侍妾,阿兜也没有那个心思同那些侍妾争风吃醋,况且王润的父亲在年初就开始给他议亲了,阿兜也不想与他暧昧不清,身份配不上,勉强做个通房丫头,日后也只能备受奚落,还不如等着老太爷的恩典,把自己放出去,找个老实的庄稼汉,日子还过得踏实些。
“阿兜,不要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好事呢?”王润嗤笑道:“莫不是在想着如何讨好我?”
“玄静,你满口里说的都是些什么?”
王逢立于门口,正色说道:“让你待在别院陪着太爷爷,你就只知道玩乐,也学着郑家那混小子不务正业,跟我去见你的太爷爷。”说完就负手走开。
王润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父亲准是在哪里受了气,就来寻我的麻烦,我都习惯了。”
阿兜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低下头。王润大步走至门口,略停住,又回头笑道:“阿兜,帮我把那些竹简整理好,不许偷懒。”
望见王润已经走远,阿兜噘嘴埋怨道:“自己又不爱看书,整日在老爷面前装装样子,胡乱摊开一大堆竹简,还要帮他收拾,真不如去喂养池塘里的鲤鱼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