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张司空的孙儿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卢志说到这里,又看向卢琛,他只是走上前亲自动手剪了一下灯芯,微笑道:“父亲,这灯芯再不剪就要变暗了,甚至还会熄灭。发生在成皋县的那件案子就好似这火苗,到底是应该让它继续烧还是让它灭呢?藏在暗地里手持剪刀的人又是谁呢?这其中恐怕不止有一方势力那么简单吧?”
“子谅,成皋县那边的事情你不必太过关注,更不需要去插手,就让喜欢掺和的人去伤脑筋好了。”
卢琛轻轻一笑,“父亲,和演和董洪他们打得什么算盘,您心里很清楚,蔡谟的父亲蔡克为人公正,不好苟交,只是蔡谟性情浮躁,有些急功近利,先前就得罪了钟雅,此番柴家又被牵连进去,也许他真的不该去那里凑什么热闹,到头来引火烧身,只能给别人做垫背了。”
卢志饮了一口茶,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在外人看来,卢琛平日里什么都不关注,可以说是低调到了极点,但实际上他却对周遭的人或事都留了心眼,所以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能够保持着旁观者的冷静。
“听子珪说,你想要回洛阳了,这样也好,道儒在清河也是待不久的,过些日子想必也会返回洛阳的。”卢志略感疲惫,淡淡说道:“你的叔叔(卢播)如今在梁王府任长史,梁王有意征辟你为掾吏,你自己做决定吧。”
“父亲,我根本无心出仕,况且梁王身边的幕僚有很多,太原令狐邵之后令狐邕很早就进入梁王幕府,他们令狐氏与太原王氏还有着姻亲关系,好像令狐邕也去往了成皋县,此番我经过那里也许还能碰到他。”
“梁王不像东海王和琅琊王那样是比较疏远的藩王,他是晋宣帝司马懿的妾室张夫人所生,和赵王一样都是陛下的叔公,曾经先后出镇过邺城、许昌、青徐和关中,率军攻打氐族齐万年,被征召回洛后担任领军将军,录尚书事,相比只任太子太傅的赵王,如今陛下还是更信任梁王一些。”
卢志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梁王和赵王那边的人你还是要好生应对,与平原王司马干多多走动也是有好处的,司马氏族并不缺少心狠的人,但能装的人没几个,这也是一种睿智,也许只有平原王学到了他父亲装病的本事。”
卢琛微微一笑,雨轻之前同他到郊外赛马时,就说过有关平原王司马干的事迹,她的观点和父亲的不谋而合,司马家族的自相残杀在司马懿死后就开始了,司马师究竟是死于眼疾并发症,还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暗算;司马攸是呕血而薨,还是被司马炎毒杀,对于这些疑案,恐怕是难以找出真正的答案了。
但司马干装疯卖傻,很可能就是为了保命,因为司马师和司马攸之死就是明证,他稍有不慎,也会落个同样的下场。
“父亲若无其他的事,孩儿就先告退了。”
卢志慢慢竹简,随口说道:“多带一些随行护卫,成皋县的水很深。”
对于这样的关心,卢琛只是笑了笑,敷衍式的点了点头,行礼告退,外面早有莫然提着灯笼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