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赋一展才华了。”
“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顽愚的很,只会学些风流,不玩尽心也是懒得回府的。”
贲昉轻啜一口美酒,当望见陆玩大步走进来,不禁呵呵笑道:“士瑶,我以为你也跟着蒯卓去习家了,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呢?”
陆玩上前施礼道:“贲别驾,我不喜热闹,盛夏心情也容易烦躁,更做不出什么好诗了。”
“我这里刚好有冰镇的葡萄酒,不妨你也喝一杯,消消暑气。”贲昉笑着示意婢女给陆玩端过去一杯葡萄酒。
陆玩坐在许广身边,淡笑问道:“许兄,好久不见,近来一切可好?”
许广神秘的笑了笑,“道幼前一阵子来信说了一件趣事,是有关陆虎的,不知士瑶可知晓是何事?”
陆玩略怔住,祖涣和陆虎好像并不相熟,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许广的神情,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贲昉眯起眼睛,微笑道:“自然是好事,我已经派人过去给菊下楼的掌柜说了,晚上让他们送一桌好酒好菜过来,士瑶也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贲别驾可是在菊下楼点外卖的常客,他家送餐的食盒真是做的别致,像各式漆盒、藤盒、竹盒和瓷盒,内有层数不等,打开后还可以抽出一个个小抽屉。
上回送外卖的小厮还主动拿出来一个小册子,向我讨要什么五星好评,我就问他这好评是做什么用的,他便告诉我这关系到他们的薪水,他家掌柜真会想办法,这样一来不用担心送外卖的小厮不够勤快干活了。”
貌似许广很认可菊下楼员工实行的这种好评制度,直接跟服务态度和质量挂钩,还对那本册子封面上所写的那句‘顾客就是上帝’的真实意义分析了一番,即便他并不明白上帝是何意。
娄修却不想继续陪同许广闲聊什么菊下楼的外卖问题,只是对贲昉说家中还有事,便先行告辞离开了。
待到他们坐在花厅用晚饭之时,贲昉就谈到周伯仁自担任荆州刺史兼领南蛮校尉以来,每日也是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军营中自然不缺冲锋陷阵的悍将,只是想要真正能够统领这些将领还是很难的。
周伯仁无论从年龄、资历、声望还是功劳都无法跟杜预、王戎相比,甚至是他的父亲周浚因伐吴有功,遂代替王浑担任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的。
这两年周伯仁试图拉拢荆州士人,效果也是有限,尤其是襄阳名门望族子弟大都不愿出仕,多番征辟他们,却都被他们婉拒了。
去年新任长沙太守韩表,手上握有朝廷的委任状,居然不敢上任,出身颍川的韩表竟然担心自己在赴任的途中,就会被某些豪族势力截杀,武陵太守也在今年初辞官挂印返回豫州老家了。
昔年荆州就是宗贼大盛,顾名思义即是以家族势力为根基,掌控地方政权,在刘表初入荆州之时,荆州就是由若干豪强势力控制的割据状态,刘表作为荆州刺史所采用的治理手段是以贼治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