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像冉起和弓绩他们怎么能看得出这里面的阴谋呢?”
“郗遐让唐季笙来云梦县,到底想要做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散播一些流言,以为这样就能迅速打乱他们的军心吧?”
武音抱起快要盛满雨水的陶罐,一下子朝门外泼过去,然后转身走回来,无奈笑道:“季钰兄的心思弯弯绕绕的,谁能猜得透,不过我今早已经收到他的人送来的书信,让我们再耐心待上几天,他就能夺回云梦县了。”
步布轻笑道:“看样子你对郗遐很有信心,他有这么厉害吗?这里可是荆州地界,本地的郡望有很多,想要给他这么个北方士族子弟制造麻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卫玠好歹是吴郡顾家的女婿,多少会罩着他点,可郗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孤军作战,胜算能有几何?”
武音连吃了两块糕饼,喝了半碗没什么味道的茶水,微笑道:“听说陆士瑶已经去襄阳了,季钰兄又怎么会是孤军奋战呢?我想沙羡能够收复就是陆士瑶在暗中相助,他们在洛阳也是朋友,陆士瑶又岂会真的袖手旁观?”
“吴郡陆氏子弟什么时候愿意和北方士族子弟结交了,这还真是奇怪呢。”
步布站起身,很无聊的踢了一下那个陶罐,说道:“我要回屋休息了,这破烂房子我也是真住够了,我的那些随行小厮全都被马武那个混蛋掳走干苦力去了,这些天全都是我在伺候你,赶明儿见到郗遐,就让他送我一栋别墅好了,洛阳城郊不是新建了一片别墅区,我正准备去洛阳谋发展,顺便再找庞敬那小子叙叙旧。”
“你伺候我,你怎么不记得是我帮你侍弄菜园子,连刷锅洗碗的活我都干了,还有比我过得可怜的士族子弟吗?”
“你身上受伤的时候,是谁给你去抓药熬药?君子远庖厨,要不是我做饭给你吃,你能活到现在吗?”
步布生气的瞪视着他,说道:“你是小侯爷,我也是,你在我跟前叫苦,我又找谁叫苦去,我们能活到现在实属万幸,今晚我睡正房东屋,你睡西屋,没得商量。”
“做的饭那么难吃,有时候米饭都是夹生的,煮的菜不是咸的齁嗓子,就是淡的没味道,还好意思说出口,要是我身上有钱的话,早就叫外卖了。”
“很可惜云梦县没有菊下楼,酒肆不提供外卖服务。”
步布拿上油纸伞,直接走出门,径自回东屋了。
穆家庄园有田数十顷,依傍鸭儿湖,早年就率宗党作垒以自保,在庄园内,除了庄园主之外,有管家、佃客、奴婢和部曲,还有一些门生义故,他们多来自庶族寒门的投靠,或充当随从,或充当部曲,再或者从事劳作,凿山渔湖之类的工作,庄内还设有供族中子弟读书的家塾,一般门附、佃户的子弟也可入学。
在郗遐使用巨石砲一战打退张昌叛军后,连着好几日张昌都是据城固守,今日突降瓢泼大雨,乔盼也没有再到院中舞刀弄剑,而是跟着穆廷玉来至演武场,这里是穆家子弟及其门附每日练习武艺之地。
雨停了,演武场内站立着百余名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