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谁知她愈说愈离谱,简直是疯狗咬人,再按捺不住,道:“你休要胡言!琮亲王府的事,与我有何干系?与你有何干系?你仅凭猜测在这妄言妄语,就不怕有朝一日这些话传到王爷耳朵里,传到今上的耳朵里,落个诽谤宗亲的罪名吗?”
俞氏被她一顶“罪名”的帽子扣上来,气焰顿时消了一截,但她仍是愤然不已,冷声道:“我说得不对吗?不然你为何要害姝儿,不正是因为你想嫁裴府的二少爷,可他不喜欢你。你眼见着退亲之后,裴府与罗府之间亲事将成,你嫉妒姝儿,这才设了个局,引得姝儿去瞧见那龌龊事,冤她入狱的么?”
俞氏早年是个农妇,十分刻薄,并不怎么朴实,后来跟着夫君高升,心性养高了,却不思进,见识依旧浅薄,几十年囿于后宅里的鸡零狗碎,硬生生把世界活成了她“自以为”的模样。
乌七八糟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还觉得有理得很,看一眼一旁的程烨,自以为抓到证据:“怎么,云大小姐退亲后,攀不上三公子,攀上小郡王了?还相约到文殊菩萨庙来幽会?倒是与姚府小姐此前干出的腌臜事如出一辙。”
程烨从未遇过这等胡搅蛮缠的妇人,语气冷硬下来:“罗夫人休要信口雌黄,我与云校尉之间清清白白,今日到此,实属偶然遇上。云校尉是为求平安符而来,我则是为了陪同秋试的至交上香前来。”
俞氏嗤笑:“到文殊菩萨庙里来求平安符,谁信?”
他们这厢起了争执,几个有眼力见的家仆早把往来行人拦在了数丈开外,俞氏的那些龌龊话,并未叫太多人听去。
可是不巧,程昶也已到了。
那些家仆们不敢拦三公子,俞氏后头那些污蔑琮亲王府的言语,全叫他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程昶原不是个爱动怒的脾气,无奈俞氏说得实在太难听,他当即皱了眉,抬步就要过去截她的话。
身旁的孙海平将他一拦:“小王爷,您不能去!”
程昶眉头拧得很深:“为什么?”
孙海平往俞氏与云浠的方向看一眼,说道:“那老婆娘眼下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您没瞧见吗,今日这事与那南安小郡王有什么关系?可那婆娘逮着他了,照样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他和侯府小姐之间是干净的,改日说得清楚,可是您……”
孙海平压低声音,“今日侯府小姐之所以来这儿,本来就是您私下约的,纵然是为正事,说出去谁信?这几个多嘴婆娘会想,您是将来的亲王殿下,不必科举,忠勇侯府只剩一个独女,府上也没人秋试,你俩上哪儿不好,为何要来文殊菩萨庙?不是幽会是干什么?”
“是、是……这事该怪小的,怪小的都没想周全,忘了今年有秋试,可那疯婆娘已然疑了您与侯府小姐的关系,旁儿还有那个张氏碎嘴,您这会儿过去,岂不更坐实了她们的疑心?”
“自然您是小王爷,让她们闭嘴,她们哪有敢不闭的?可之后呢,您又能拿她们怎么样?您现在过去,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在她们眼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