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他语焉不详,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转而问:“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去了一趟望安府上,帮他和田泗收拾行装,回到宫里就这个时辰了。”云浠道,她顿了顿,又补充,“他们今日进宫进得太仓促了。”
其实帮五殿下收整行装这种事,云浠不必亲自去的。
或许因为愧疚吧,所以才想着要尽己所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云浠抬眸看向程昶:“望安之所以会挨板子,会与陛下相认,这一切……都是三公子一手安排的对吗?”
“还有忠勇侯府的内应,三公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方芙兰了?”
她出征岭南前,曾追问过程昶有关侯府内应的事。
那时她忙于战事,他却是一直在追查“贵人”,追查忠勇侯府的内应的。
她甚至坦诚自己也曾怀疑方芙兰,并让阿久跟踪过她。
她告诉他,无论这个内应是谁,她绝不会姑息。
可是程昶却说,他没有任何线索。
“我一直以为,三公子不告诉我方芙兰的事,是怕我为难,担心我难以抉择,毕竟她曾经是我的阿嫂。”
“眼下想想,其实并不尽然,三公子之所以不把这些事告诉我,是因为你想要她的命吧。”
“你想像当初逼死柴屏一样逼死她,对吗?”
程昶听了这话,眸子渐渐暗下来。
他折过身,步去窗边,“是又怎么样?你今日来是要拦着我,劝阻我吗?”
“三公子是这么想的?”云浠问。
她沉默半晌,说道:“方芙兰曾陪我走过这辈子最难的时光,那时我的确把她当做这世上最亲的人,但是——”
她一顿,“但是我也救过她的命,我半点都不欠她。而我阿爹一生忠义,到头来却因陵王通敌被害,方芙兰偏帮陵王,与他合谋加害三公子,罪大恶极无可饶恕,是非黑白我分得清,她既助纣为虐,三公子想要以牙还牙,我不会拦阻。”
“只是望安,”云浠道,“三公子是知道望安的,他从不曾有回宫的意愿,三公子逼他认祖归宗,可曾想过他与田泗会落得何种境地?可曾想过——”
“田泽很无辜吗?”不等云浠说完,程昶打断道。
“他本来就是五皇子,当年你父亲出征,也是因为他吧?如果没有他,你父亲也不会战死塞北。”
“再说他落到什么境地与我何干?是他的亲兄长要与他争位,古来夺嫡本来就是成王败寇生死一线,他无心相争又如何,他既然担了皇子这个身份,该承受就必须承受。”
“可是三公子走出今日这一步,可曾想过陵王会怎么办?陛下会怎么办?”云浠道,“连我都看出今日的父子相认,是三公子一手安排的,难道陛下看不出?他若悉知这一切,必将把三公子视作心腹大患,只怕头一个要除的人就是三公子!”
“他早就除掉我了!早一日晚一日有任何区别吗?”程昶回过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