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那是几般的。”杜七问。
白景天说道:“我说不清楚,我以前还小,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可一些细节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娘亲真的是很神秘的人,先生,我不是因为她是我娘亲才……罢了,先生……景天失礼了。”
他也不知道话头怎么就变得这般奇怪。
“好了,都过去了。”杜七抬手摸了摸白景天的头以示安慰,随后在白景天微怔的表情中,倒了一杯茶水小口喝着。
杜七看向杯中一片淡红色茶叶,抬头:“要我说,还是海棠两个字最好听。”
“先生……”白景天叹息,释然了。
先生总是先生,他永远摸不透先生的心思。
他没有再继续说自己这般在意娘亲姓氏的缘故。
实际上,白景天一直对娘亲的死耿耿于怀,娘亲不是普通妖族这件事他几乎可以肯定,甚至他有直接问过父亲,结论是父亲对母亲的了解……除了确认她真的是兔妖外,其他的东西一无所知。
白景天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娘亲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些东西与先生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像他将先生变成了自己的情绪宣泄口。
是对先生的不敬。
白景天想着,也斟了一杯茶,对着杜七行了一礼,旋即喝下。
“你做什么呢。”杜七问。
“没什么,让先生听我发牢骚了。”
“你说的挺有意思的。”杜七说道,其实她对白景天口中那个始皇蛮有兴趣,应该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人,说不得再知道一些细节便可以梦到了。
“先生就别安慰了,即便是我,也知道女孩子不喜欢什么话头的。”白景天叹息,心道先生就是温柔。
杜七心想这也没错,若是说漂亮衣裳的话题,她的确是更感兴趣。
楼里真的有些闷,杜七捋起鬓角侧发,手做蒲扇轻轻扇动,问:“在说起你娘之前,我们在做什么?”
白景天面色尴尬。
“先生,我错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多绕了好大一圈。
这真的不是他想和先生多相处一段时间才故意转移话题的。
绝对不是。
杜七取出手绢擦拭额前些许水润,问道:“好了,你方才要说寸心……不是,小月她什么事情?”
白景天嗅到了些许好闻的香气,似是连呼吸都不敢了,起身逃一样的离开,打开柜子将一张黄纸放在杜七面前,然后躲到窗前,感受着窗外的清凉,终于松了一口气。
杜七看向黄纸,有些意外。
她见过这个东西。
她也有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黄纸在十娘那儿。
当初,那毁了十娘脸的登徒子便是想要这个。
“这是?”杜七拿起黄纸问。
“那丫头在春市的契。”白景天说道。
“哦。”杜七默默的将黄纸放下。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