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的事务积攒了许多,师父也不让她处理,只是让放着,鱼行舟多少有些心急。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吕少君呵呵一笑,指着不远处那些玩闹的女儿家说道:“赶上这么热闹的时候,不跟着瞧瞧岂不是亏了?”
鱼行舟微微沉默。
她不得不承认师父说的是。
这一场小宴看起来只是一场关于戏曲的收徒宴,放到春风城外面,这事儿若是让人知道了,定会打心里不屑。
因为是女戏子收徒,收的也是个女人。
青楼勾栏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可越是这样,鱼行舟便越是觉得无法接受……因为收徒的人是祝桐君的学生,而那隐仙此时就在中心的阁楼中与一群丫头们腻在一起。
她倒是忘了,她师父也不是善茬,而她作为九华剑主之一,却也在淮沁整日不做正事。
“行舟,还有银子吗?”吕少君问。
“师父,这次出来的急,没有带多少银子……咱们这次在淮沁花了不少了,还有……这么多。”
鱼行舟将荷包打开给吕少君看了一眼。
吕少君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都取出来罢,算是给桐君的贺礼了。”
“银子?贺礼?”鱼行舟歪着头,长发垂至一侧,说道:“师父,我身上还有几道竭海符篆。”
“符篆?”吕少君看着鱼行舟,问道:“这东西她们拿去做什么?就是当草纸都嫌硬。”
鱼行舟想了想,发觉师父说的是。
这些可是被祝桐君庇护的姑娘,哪能用得到符篆。
“那我就去交银子了。”鱼行舟说道。
“去吧。”吕少君点点头,指着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问道:“那桌丫头在玩的是什么?好像挺有意思。”
鱼行舟看了一眼,说道:“巧牌,姑娘们拿来消遣时间的东西,算是一种……赌具?”
吕少君起身:“我去瞧瞧,给我一张银票,二十两。”
“……”鱼行舟心想银子虽然对于修仙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可她还真的没有多少,取了二十两递过去,旋即说道:“我去交银子了。”
“去吧去吧。”吕少君攥着银子,挤进了人群。
虽然她带着面纱,可兴许是这些时日她没少在淮沁泛舟、听戏,所以在场的姑娘们有不少都认得她。
“这不是吕姐姐吗?也来了?”
“嗯,来瞧瞧。”吕少君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张张精致木牌,问道:“这怎么玩?”
“姐姐不会?简单的很,我来教姐姐。”
“吕姐姐,我们是算银子的,只是玩的不大。”
“我带了银子。”吕少君取出那二十两银票往桌上一拍。
她年轻时候也是个爱玩的姑娘,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书院的先生,所以为了避免闲话,姑娘家的乐趣一丁点都不会。
酒不能喝,戏不能唱,牌……那更是没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