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将画卷摊在桌上,看着被泼茶之后重新排列的画卷,急促的呼吸着,好像无论怎么吸气都无法获取养气,不一会便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
画上原本的画着竹林的位置,水墨消失了大半,出现了一个新的组图——院落中烟雨洒落,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人慵懒的躺在竹椅上,似是在小憩,分明是懒散的动作,可是在这个女子身上,却给人一种仪态万端之感。
这个女人是什么模样,是多大的年纪都不重要……让白龙心神颤动是这画上还有另一个姑娘。
那是一个少女。
齐腰长发束起,集束成冠,用一根绿色的带子绑着,兴许是她才在外面疯玩,整个冠已经歪掉了,墨色长发散乱绞于衣领处,黏黏的沾满了脏污。
一袭青绿交织的长裙,修长的双腿从开叉的衣物中显露。
画上的绿意少女有一对可爱的兔耳朵……这是化形不完全的象征。
此时,她正跪坐在竹椅一边的泥土中,手中撑着一把高高的芭蕉叶,在给椅子上侧身睡着的青衣姑娘遮风挡雨。
在海棠的腰间,有一块青令悬挂。
白龙摘下自己腰间的青令对比,不出意外的……是同一块。
画卷的构图十分的简单。
可有着兔耳朵的少女面容是那么的清楚,清楚的不像是一幅画,而像是用灵力直接拓印上去的,那是无论白龙怎么画都画不出来的神韵。
白龙手指不断的颤动,指节捏的发白。
画上的海棠一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一个顽皮的丫鬟……她在笑,似是极其喜欢撑芭蕉叶挡雨这份差事。
笔墨彻底定了下来,一幅全新的画就这么出现在白龙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将其摊在桌上,用灵力将其完全包裹起来,冷静之后,白龙才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痴迷的看了好一会海棠的脸,白龙才看向海棠身后在竹椅上休息的青衣女人。
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侧脸,半歪着身子,可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竹椅……”
白龙深呼吸,他想起了妻子平日里喜欢在竹椅上休息的习惯,很明显,就是从这幅画而来,和画上的青衣女人有关。
这画上的女人就是妻子一直在等的人?
白龙几乎在一瞬间就确认了这一个事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那是发现被海棠心心念念之人是个女人后的释然。
这个青衣姑娘是什么人?
妻子还年少,化形都不完全,兔耳朵都未隐藏……便不可能是普通的姑娘。
妖圣?
修仙者?
东玄……道宫?
白龙一瞬间想了许多猜测,可没有一个可以支撑他的猜测,青衣姑娘的穿着很简单,一件毫无纹路的青色长衫,十分简陋。
所以,最后对于身份的鉴定还是落在了海棠腰间的令牌上。
白龙抓紧了青令,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