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瞳脸色因充血变的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角的泪痣在血光的映衬下妩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阴狠可怖。
她自是不怕疼的,对自己下手之狠毒像是对待人生最大的仇人。
花瞳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家,说到底,没有哪个姑娘做过生吞老鼠这种事吧。
所以即使疼的指甲刺破了身体,即使死死咬着牙都抑制不住逃逸出来的那一丝丝略带沙哑的声线——她的莲花眼眸依旧清澈而明亮,闪烁着刀刃般尖锐的锋芒。
此时的花瞳伴随着手上力道的逐渐加大,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脑袋要炸开了。
“怎么……这么硬。”
花瞳嘴角噙着一丝鲜血,她开始怀疑蛇生了。
说好的鹿角都很脆弱的呢?
难道是她的力气小了吗?
可是她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弄不断,怎么拿给姑娘切片泡茶喝?
此时的花瞳并未发现,她额头的伤痕正在迅速恢复着,只是才刚修复好就被她的力气又一次撕裂。
“……”
花瞳眸子中莲花飞速的旋转着,散发出一阵阵青光,仔细去看,白玉盘整个房间的空间都出现了断裂之纹,似是她过分用力所导致的景象。
许久后,花瞳面上已经尽是鲜血了,可那看似柔软的鹿角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的花瞳相比一开始的妩气,判若两人,狼狈的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样。
“……”
鲜血淋漓的姑娘扫视了白玉盘的房间。
在乖巧的姑娘房间里是不可能找到诸如刀子、锯子一样的利器的,于是她的牙齿咯吱咯吱,骨头也发出骇人的声响。
些许的戾气闪过,只听得“咚!”的一声,花瞳借势一头撞在了墙上,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房间中。
以她现在的力气,该是能用角将墙壁整个撞出来一个窟窿,可实际上白玉盘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沁河医馆、甚至与个春风城绑在了一起,于是花瞳好像怼上了一个浑然一体、毫无破绽的玄铁壁。
本就不甚聪明的花瞳直接被反震之力打的七荤八素。
一时间,随着她的忽然的撞击,整个春风城的姑娘多少都感知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感。
……
……
琴房中,姑娘望着桌面茶杯中的些许荡漾的水纹,有一片茶叶晃荡后沉了底。
杜七捧起茶杯,轻轻摇晃着,旋即茶叶又一次飘了起来,她抿了一口后将那茶叶叼入口中,嚼了两下后将其咽下。
对于她来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好不好吃的分别。
杜七认为曾经吃过老鼠也没有什么不好,似是那些狸花,不就是因为能抓老鼠,才衍生出了“聘猫”的说法,当然……对于花瞳的忐忑她也能明白。
一般的姑娘家会喜欢猫,不会喜欢蛇。
可是看着小丫头自己伤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