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发现秦淮那和娘亲完美复刻的面容。
“七姨,您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记得?”杜十娘惊诧的看着七姨:“难不成,这姐姐是您喜欢的人?所以才总是吊着青姨……是了,咱们这些姑娘都是喜欢洒脱一些的姐姐。”
“讨打呢?”七姨瞪了杜十娘一眼,随后解释说道:“那姐姐有的是银子,我没少承她的情,有一阵子离开店里,做了她的小先生,教教她写字……画画之类的琐事,印象比较深。”
“女子六艺?”杜十娘理所当然的点头,曾经的七姨都做过一段时间的花魁,要学女子六艺,自然是要找她的。
“可惜她学的……不怎么样。”七姨一想到两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算计着要给某个男人使药的事儿,便觉得,这样的姑娘真的是不拘一格?
“具体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不过那姐姐行事的方式,随心的很。”七姨勾起嘴角。
“随心?随心不就是不守规矩。”杜十娘摇摇头,说道:“不过她不是咱们店里的人,这样的人……是能够吸引到您。”
她听柳青萝和温梨说的七姨,年轻时候简直就是大家闺秀、乖乖女的典范。
对于满身缠绕着繁杂教条的七姨来说,忽然出现这般洒脱的姐姐,自然是印象深刻,说是憧憬应该都是不为过的。
“……”七姨深吸一口气,她认为互有好感的人,就是要有一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才能够突破那一层障壁。
杜十娘和石闲两个人但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勇气,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其实不光是杜十娘,她和柳青萝何尝不是这样?
“七姨,您说的姐姐后来怎么样了?”杜十娘有些好奇这样的人当初怎么没有把七姨也一并“收”去了。
“后来?我也不甚清楚。”七姨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倒是听说她在淮沁住下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不清楚了,不过淮沁留了她不少的画。”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些画瞧着笔法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与我一样,都是您教的。”杜十娘大概知道七姨说的是谁了。
她家里的床头就挂着一幅吧。
连方之南都见过的人,想来也就是近十几年的事情,七姨有一大把的时间,却什么都没有做,看起来就是一般的交情,是她想岔了,根本就算不得是憧憬。
“不过,您也是很没出息,既然喜欢,怎么就没有跟着人家一起走?”杜十娘眯着眼睛。
“你说什么东西呢。”七姨轻轻敲了一下杜十娘的脑袋说道:“丹青也并非全是我教的,她找我的时候已经有了底子。”
七姨说着,语气一顿。
那人是怎么称呼的?九姑娘还是海棠?
几种叫法都听人唤过。
说起来,从她十多岁的时候,到最后知道消息、大概十七八年前,那姐姐陆陆续续的总是出现在春风城和淮沁,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似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