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上午的时间。
算是过了一个很不错的生日。
杜七与秦淮上楼,推开房间。
女子闺房,有麝香弥漫,宁静,淡雅,干净利落。
“这是我的房间。”秦淮说道。
“很漂亮。”杜七深呼吸一口,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不出杜七意料的是,白景天正端坐在那梳妆台之前,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眉间纠结仿佛遇到了什么困难,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秦淮已经习惯了弟弟的这幅模样,她轻轻叹息,转头说道:“七姑娘稍等。”
杜七点头。
秦淮先是走到了自己的香炉前熄了麝香,随后打开窗让清风送走那些不健康的香气,这才拉住杜七的手,请她进入房间。
有这般动静,白景天耳朵一动,转身看去,接着眼睛一亮。
“先生!”
那眼里的惊喜仿若雷雨夜的惊雷,有些许隐藏,但是藏得不深,所以十分的自然。
秦淮不满于白景天只看到了杜七而忽略了自己这个姐姐。
又有些欣慰,虽然白景天一直没有下去找杜七会显得他不在乎杜七,可这种自然的惊喜显然更加能激起女子的好感。
如果那南离太子朱儒释能有自家弟弟一半的自然,她也不会那般的不喜他了。
外面的男人自然是没法与自家弟弟相比的。
秦淮转头看着杜七,她觉得杜七多少应该会有些高兴,却发现杜七轻轻叹息一声。
杜七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医书,道:“说吧。”
秦淮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可是马上就就懂了。
只见白景天捧着医书,急切的说道:“先生,这《素问》上古天真论中的理论我都看得明白,只是为何女子以七为周期?二七十四天癸至,三七二七而癸至,而男子却言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写,阴阳和,故能有子……”
白景天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秦淮听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在询问医理,正巧还是关于女子天癸的。
她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他一个男子能说出口的吗?
秦淮心道自己弟弟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这种行为在她眼里比那些五陵子还要过分,而且看杜七的样子,早就习惯了。
只是杜七没有表示不满,她也不好越俎代庖。
所以秦淮只是狠狠瞪着白景天。
好在杜七并不在意。
杜七听了他的疑惑,说道:“你是想问,为何女子取七岁为一个周期,而男子却以八岁为周期?”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只要背就可以了,但是不明白这个理念就浑身不舒服,望先生解惑。”白景天盯着杜七,眼里闪烁着火热的颜色。
如果是平日里,这般刁钻的问题他是不会在意的,又不会影响学医,但是谁让他有一个好的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