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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娘守着你。”沈文君紧了紧怀抱,心疼地没有追问。
“谢谢娘!”
张小兵把沈文君的左手拽进怀里,然后用两只手贴着胸口抱着,这才满意且安心地闭上眼睛。
空荡的崖洞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下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张小兵头埋在沈文君怀里似乎已经睡着,却不知她的右手食指指尖正在沈文君的左手手心悄无声息地写着字。
这是为了提防隔墙有耳,她们母女二人多年来练出来的隐秘交流方式。
沈文君“听”着张小兵的讲述,这才知道她是被沈文泽打的。
原因是沈文泽怀疑她知道张小卒的下落,询问无果后竟然不由分说对她酷刑逼问,可最后仍然没问出什么,于是恼羞成怒,胡乱编造了一个罪名就把她丢来悔过崖。
沈文君气得浑身直哆嗦,她知道沈文泽并不是气没有从张小兵嘴里问出什么,他这是在报复她那天的顶撞,给她颜色看。
接着张小兵又把在大苏帝国发生的事情给沈文君“叙说”了一遍,包括张小卒被沈文玉父子二人伏击,最后却被张小卒反杀的事。
沈文君“听”完后,情绪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她高兴,高兴张小卒福大命大,健健康康地活着。
她震惊,震惊于张小卒的高深修为,超群战力。
她担忧,担忧张小卒杀了沈文玉父子,早晚会被沈家人追查到。
她思念,恨不得立刻见到张小卒。
可同时又矛盾地不想让张小卒来沈家为她犯险。
张小兵对沈文君表示歉意,因为她没能把张小卒给沈文君精心准备的礼物带来。
那些礼物全都被她放在她的空间项坠里,本来是要带来的,但是快要到沈家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想到万一沈家人搜查她身上的东西,那么项坠里的那些东西她将无法解释。
于是她就在一处山林里找了一棵好辨认的大树,然后在树下挖了一个大坑,把项坠暂时埋藏在树下,想着若是沈家人不为难她,到时候再回来取项坠。
沈文君自然不会责怪张小兵,因为她若没有这么做,后果将不堪思想。
她对张小兵将要面临的三年禁闭之苦充满了哀愁,可张小兵却比较乐观,她相信用不着三年张小卒就会来救她们。
……
旭日东升。
阳光刺破苍穹,照亮了巍峨苍莽的沧海城。
城名沧海,指的是无边无际的沙海,而非大浪涛涛的大海。
它的西边是西域最大的沙漠月泉沙漠,故而也可以理解为临海而建。
几缕炊烟从城里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吐出,袅袅升腾,一直爬到天空极高处才缓缓飘散开来,好似给碧蓝如洗的天空搽上了一层面粉。
往常这个时候,四方城门已经打开,行人商贾进出城门,清脆的驼铃声在空中飘荡,城里逐渐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