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箱递过去。
黄衣女人接过药箱,惊讶道:“好沉。”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杜七道。
黄衣女人摇摇头:“先生还是好生歇着,以后出门别带这么多东西了。”
她看到杜七的手腕还在颤着,便知晓这东西的重量已经超出了杜七的承受范围。
“我以后注意,这是我第一次出诊。”杜七解释道。
“难怪……第一次都是不熟练的。”黄衣女人颇为感慨的说道。
杜七意外道:“姐姐也做过医家先生?”
黄衣女人一愣,随后啐了自己一口,她们这些红倌人住在一起,开荤段子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忘了面前的小先生还是干净的人。
“都是和那帮死丫头闹出来的,小先生把我说的东西忘了就好。”
“……?”杜七闻言,仍旧好奇,虽说她不懂的东西有很多,倒也不差这一个,可恰巧杜七对望海店的姑娘们很感兴趣,于是很努力的去思考。
随后杜七想起了什么,问道:“姐姐说的是阴阳调和之事?”
“阴阳……调和?”黄衣女人眨了眨眼,现在轮到她迷糊了。
“姐姐没听懂,我的意思是男女……”
“停!我知道了,先生别说了。”
黄衣女人捂着脸,她觉得到底是有文化的人儿,说这些东西都那么深奥。
不过想来也是,学医的姑娘哪能不通人伦,只怕在姑娘心里并未将其当做一回事。
杜七点点头,她对这些事情其实是了解的,只是许久没人与她提过这些东西便忘却了,眼前的姐姐该是许多年来的第一人。
其实杜七一直以来对情啊、爱啊、还有一些衍生出来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奈何就像眼前的姐姐一般,没人与她说,做什么事情也将她排挤在外面。
杜七倒也习惯了。
至于说为什么感兴趣。
有一些原因是……就好像死是常见的东西,生也是一样的。
“走吧,我带先生去秋水楼。”黄衣女人说道。
“麻烦了。”
随着杜七跟着女人走入雨中,这春风城的小雨便又大了一些。
她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
杜七瞧着前面的黄衣女人,觉得她很喜欢这里的姑娘们,连带着对望海店也多了一些奇怪的憧憬。
……
……
药香弥漫中,师承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若有所思。
师承说过自己不喜欢这望海店中的自误的女人,七姨因此而骂老东西不通人事。
师承收回看着杜七的视线。
望海店的姑娘似乎没有他想的那般不堪……师承不得不承认方才那个说出“及时行乐”的少女赢得了他的一些好感,因为那是很聪明的姑娘。
师承以往时候也按照七姨的要求给春风城的姑娘们看病,却从未看到她们的这幅自然模样。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