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没有回应,一言不发的看着白景天。
明明她一个字都没说,白景天却感觉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幽怨,吞了口口水,尴尬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先生不高兴了,可出现这种问题,总归是他的错没跑了。
杜七自然是在埋怨,白玉盘居然那么贵的事情。
“行了,我还有一件事问你。”杜七说道。
白景天正襟危坐,等待着杜七开口。
“景天,淮沁的竹林里住人吗?”杜七问。
白景天一怔,回过神来说道:“先生,淮沁那十里竹林的位置多数背阳,不是居住好去处,即便有人……也都是去游玩的姑娘,那一段碧翠附近的姑娘都是住在淮水边的。”
“我知道了。”杜七解决了疑惑。
“先生……”
“你又要问我为什么要问了?”杜七看着他。
白景天一怔。
“我想去那竹林看一看。”杜七说道。
“原来是这样。”白景天并不意外。
“秦淮让我来问你的,说你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
“先生,我随着娘亲多住在画舫,在林中住了不过半个月,娘亲就觉得烦了。”白景天说道。
杜七心道海棠该不是那般没耐心的孩子。
兴许是带着一个拖油瓶的缘故。
白景天望着杜七的沉默,先生提起淮水,他便想到了竹林另一侧的沁河。
他学习凫水,多少有回去征服那一条沁河的想法。
小时候,他因为畏水而在沁河之上吃了许多的苦头,没少被娘亲取笑。
“景天,你娘亲在那林中住了多久?”杜七忽的问。
白景天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屋内的海棠花。
既然是先生问,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先生,我也不知……娘亲在遇到白龙之前就在林中住了许久了,我去过娘亲的故居,是很漂亮的地方,就是蚊虫多了一些。”白景天说完,微微沉默。
娘亲故居他没有住过几天,可回忆起来,会有很多信息。
比如娘亲说在遇到父亲之前,她总是一个人住。
可故居的竹林中却有两把。
就和先生家里的那一张翠绿一模一样。
白景天心道比起父亲,娘亲还有更牵挂的人……
这几乎是确定的事儿。
现在想来,每逢烟雨天,一向好动的娘亲便会慵懒的半躺在竹椅上,那般宁静的模样,就像是在等着什么。
娘在等谁呢?
白景天其实有问过她是不是在等父亲,得到是一个轻笑。
白景天听过母亲说是她是爱父亲的,可那一声嗤笑却也映在了脑海,无论如何也洗不掉了。
那故居他一直有派人守护着,因为母亲不喜欢让人打扰。
“先生,若是有空我也想往淮沁走一趟……不,还是算了。”白景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