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番。
男人心道难道自己是被天道眷顾的人?
修为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春风城不宜久留。
“?!”
他想要起身离开,却骇然发现,他一动都不能动,从发梢至手指,每一存肌肤、每一寸修为都仿佛被彻底冻结,此刻的他除了思考与面上那带着诡异的笑容,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男人心肝颤动。
难道……
禅子是要赶尽杀绝?
他没有发现,明明眼下太阳正盛,可他身后靠着的那一棵槐树竟然没有一丁点树荫,好像这么一棵三人才能抱过来的大树是生长在他的影子中,将他牢牢的钉死在地上。
……
……
巷子中,安宁捡起那一把巨剑,看着天上的结界,对男人说道:“这剑和这结界你拿去处理了。”
白衣人点头。
安宁又问道:“石婴,你准备怎么解决?”
白衣人一掌拍在石婴身上,真元流转,随后松手说道:“这么解决。”
安宁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道宫保下的人?只是留了她一命,修为尽失,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那请禅子救她?”
“那帮大和尚现在不会帮我,我一个人,没有那般可以修复经脉识海的丹药。”安宁一点也不羞。
“原来是这样。”白衣人指着石婴说道:“她还不值一颗上清丹。”
“也是。”安宁点头,道宫的人也不是布施行善的老好人。
“这人你留着干什么?”安宁看着一旁那本来轻浮,现在只有眼珠散发着恳求的男人。
白衣人摇头。
道宫与佛门在一个层面,无论他们怎样斗狠都有自己的规矩,作为道宫之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看到轻浮男人对安宁那侮辱性视线之后而视而不见。
他伸手,轻轻拂袖。
轻浮男人就死了,化作一股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千般恩怨、仇恨,皆随风消逝。
起因不过是一个眼神,这就是拳头大的世界。
安宁盯着白衣男人看了好一会,猜到了什么,提醒道:“常姐姐说我以后做了望海店的姑娘,这般下流的视线是最常见的,你若是还想留在这春风城,就别对我的恩客出手。”
“?”
白衣人闻言后呆若木鸡。
恩客?
什么恩客。
绝云宗传出来禅子要留在望海店……难道是这个意思?
安宁一个人说着:“若是喜欢我的人都死了,那我还做什么清馆人?是了……这件事也得与佛门的人说清楚。”
白衣人:“……”
男人轻轻叹息。
他原以为,元君不顾事务前往南荒散心已经是任性到了极致,却没想到佛门未来的领袖居然是要在春风城做妓,虽然说是清馆人,却依旧是卖笑的下贱勾当。
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