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走。”
慕容峋被此急转直下之阵势安排得不明不白,走出去好几里方反应:“跑这么快做什么?现在去哪儿?”
竞庭歌已经撤了拽他的那只手,翻个白眼,大步流星,“再不走,等着顾星朗将你老底都套出来么?”
“什么?”
“什么。”竞庭歌黑脸,“好端端他干嘛拿阮佋跟你周旋?”她同阮雪音来时只听到最后两三句,已经足够判断,“他是想知道,咱们此来,有没有同阮佋招呼。蔚国和崟国,有没有场面之下的交易,哪些交易,多久了。”
这般说着,四下一望,压低声量问:
“他没问你呆几天,什么时候离开吧?”
“没有。”慕容峋答,看她两眼,“问了我也不会照实说啊。他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么,”
蠢。他一顿。没讲出来。
竞庭歌回看他两眼,也摇头,“不然怎么说无知者无畏呢。大半个下午我不在,人家指不定已经从你这里套了多少话,你还巴巴替人讲好话数银子。”
她右颊上蹭了一抹棕,像是土,又比通常土壤看着更细——
药粉?
方才离得远,没瞧见,慕容峋伸手一抹,将那些深棕色从白皙面庞上移除。
“你们这一下午干什么了?打理个药园,裙子脏就不说了,脸也花成这样。”
竞庭歌停步抬手,复去摸方才他抹过之处,自己又拍了拍,“还有么?”
慕容峋凑近半寸仔细看,伸手又不知拈下来一点什么,“现在好了。”
人停下来,气息也缓了不少,竞庭歌长出半口气,将声量压得更低,
“阮雪音跟我说,他们下了山就会直接回霁都。很好。但咱们还是要改变计划,不能去梓阳城了。”
“不见阮仲了?”
“当然要见。但不能去梓阳城见。我自会同他联络,咱们换个地方。”
“何必?总归他们会直接回霁都。”自然指顾星朗阮雪音。
也就没什么被发现的风险。
“顾星朗究竟在整个青川放了多少眼线,没人知道。梓阳是大城,阮仲的地界,平日还好,现如今他清楚知道我们来了,怕是接下来都会花力气盯着,哪怕他自己回了霁都。咱们一下山便直接走返程,去崟蔚边境,让阮仲自己寻个法子来边境相见。”
“也好。”慕容峋点头,“阮雪音那边你有把握吗?他们此入崟国,真的只是上蓬溪山看老师?”
“应该。那丫头一心在东宫药园案上,”此事她没同他详细说过,但慕容峋有一个好处,听得懂重点,不会主次不分干扰对话路径。比如此时,她就无须详细解释,
“今番回来,主要也是为了此事,至于有没有替顾星朗向我探时局排布之意图,”她微蹙眉,“不好说。今晚睡觉时我跟她聊聊。”
“嗯。”慕容峋回,忽反应问:“今晚我和顾星朗睡哪儿?”
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