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胳膊,有些踟蹰。
阮雪音瞧出来了,主动抱她,“多谢,长姐。”
“我盼着你回来,雪音。你是我顾氏的儿媳,是我的弟妹,你的名字,与我一样刻在大祁的玉碟上。”
青川皇室规矩,除了族人,玉碟只录妻与婿,不录妾室,包括天子嫔御。
这阮雪音倒不知,她还没看过顾家的玉碟。是去岁大婚后录进去的吧?而淳月这么说,应是看过了。
“太祖那一朝,除了武元皇后,还有女眷在玉碟上么?”她鬼使神差问。
女眷所指甚广,族内女儿都是,但淳月听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有。段明澄。”
阮雪音不知为何心跳很快。“她并非正妻,怎会——”
“荣宠太盛吧。”淳月道,“这样的破例,只天子能为,定是太祖执意。”
阮雪音已等不及要研读那本故册了。
淳风在楼下小声催促,虽不急,但也未免太久了。
“我怕薛战他们一直在外等,不周全。”两人下来,淳风解释。
的确。“今日倒不见宁王。”阮雪音到底没忍住提顾星延。
“君上故意拨了差事给他,方便你来吧。”淳月道,“否则这时候该在的。”
“早先曾闻,七哥有意长留霁都。”
淳月点头,“我支持。君上眼下需要帮手。”
如此倒是两全。阮雪音不知该为顾星延高兴还是嗟叹,终与淳月作别,出了镇国寺。
马车飞驰,往覆盎门去,城内声势减退,该因“皇后车驾”已远。
真正的皇后车驾也便一路向西,三天三夜过去,没有追兵,薛战也没收到任何旁的指令,阮雪音方彻底踏实,想着这最后一次与顾星朗的“互弈”,总算以她险胜告终。
接下来只剩淳风了。
入祁西地界的正午,她们如常停驻在一片密林内,暗卫前往最近的郡镇买吃食,半个时辰后归来,与薛战窃窃私语。
阮雪音率先察觉,猜测或是一直在等的那件事发生了,故意靠近车门边竖耳,惹得淳风也跟着留意。
果然隐约听得“皇后”二字,还一再出现,淳风好奇心大起,开小半门,命薛战过来。
“何事?”
薛战觉得无不可禀,尤其对皇后,拱手回:“皇后车驾在距旧西境约八十里的官道上遭袭,车毁人亡。”
淳风脸色一变:“你放肆!”
“末将僭越。但消息确凿。”
淳风当然知道是说的那队假把式,仍听不得皇后、车毁人亡之类的词出现在同一句话里。恶气发出来了,她怪道:“车内有人?”
薛战看一眼阮雪音。
“有。”阮雪音道。
“嫂嫂你知道?”
阮雪音便命薛战留下吃食,关上车门,同淳风往里坐,“边吃边说。”
一路上虽忙于赶路,吃喝是不愁的,有事要谈,淳风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