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牛儿拳头捏紧,大有算命先生不给他一个说法或是还钱的意思,就立马在他脸上招呼两拳。
算命先生显然也知道这憨货的性子,当即道:“好汉,好汉,别急,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你这样拽着我衣襟,我如何回答你。”
丑牛儿一想,觉得在理,遂松开他,恶狠狠的警告,“你给某一个好解释,不然我拳头可不认人,打断你脊梁骨都是轻的。”
算命先生吐了口气,整理了衣襟,方才缓缓道:“丑牛儿,咱们也有好几年交情了,俗话说杀生不杀熟,我若是骗了你,以后还能在历城讨口饭吃么。”
丑牛儿想了想,道:“你这话倒也没说错,齐地诸郡,绿林好汉哪一个不给我老程一个面子,你接着说。”
见丑牛儿没有先前那般怒气冲冲,算命先生道:“你老娘的咳疾,用山参和艾草调和服用,虽不说一定能根除,但是绝不会吃出其他病。这山参和艾草都是补血的珍贵药材,天下皆知,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丑牛儿一愣,这好像也没错,都是滋补的药物,怎么可能吃出其他病,但是他老娘近日来确实身子不爽,好几次都有眩晕的症状,这一点又做不得假,他可是亲眼所见。
“那你说咋回事。”丑牛儿声音缓和下来。
算命先生抚须,作思考状,“依我看来,应该是季节更替,你老娘身子本就虚弱,一时难以适应,过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你想想,我替你老娘看病,可没有乱收你钱,对吧。”
丑牛儿皱着浓眉,嘟囔道:“某总觉得你这话不对劲。”
一旁的姜承枭没忍住扑哧一笑,顿时吸引了丑牛儿的目光,他原想斥责哪个不长眼的敢笑话他程爷爷,但是一瞅见姜承枭身后的家奴与汉王府家将立刻萎了。
“你这郎君,笑话我老程作甚,欺负人?”他表面上粗悍,实则内里子细腻,今日他虽然几次三番欲要拳打算命先生,但是都没有下手,无非就是想要这牛鼻子陪他钱。
今见姜承枭身份不俗,身后跟着的人皆是身强体壮的大汉,立刻语气放缓,双拳难敌四手,万一被这贵胄子弟打了,他上哪去诉苦。
姜承枭淡淡说道:“这牛鼻子在转移你注意力呢,他根本不清楚你老娘得了什么病。”
算命先生前半段说季节变化生病,后半段变成不收诊费,明显是在转移丑牛儿注意力。
丑牛儿一愣,随后想通其中诀窍,顿时怒不可遏,又一把拽起牛鼻子衣襟,“某看你是在找死,少说废话,今儿个要么你赔钱,要么断腿,你自己选。”
算命先生欲哭无泪,“贵人何必多事。”
何必多事?
你先前装的一副道貌岸然,修为颇高的摸样,原来只是一个“会嘴”的骗子,还不准我坑你了。
姜承枭摇摇头,道:“你先放下他吧。”
闻言,丑牛儿本不想放开,但是姜承枭人多势众,他便抓着算命先生,看着他。“你要作甚?”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