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油水可捞。
没事做,哪来的政绩,又怎么能让他升迁呢。他现在的成就不仅不被清河崔氏同族看得起,更被同期的世家子弟耻笑。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更遑论崔梓孚这样想要出人头地的人呢。一年又一年的蹉跎,让他心灰意冷的同时染上了丹砂石散,这两样东西就是仙丹灵药,每嗑一次,他都有种飘飘欲仙,立地成佛的感觉。
今年更是不同,因为祭文出了错漏,现在整个礼部的官员都被停职在家,他嗑药磕的更凶了。一个月的丹砂石散被他三天就吃的干干净净。
这一天,崔梓孚穿着老旧的衣袍来到了咸春茶庄。
“东家,可有货了?”崔梓孚整个人形容枯槁,二十多岁的人皮肤却像枯树枝一般,两只眼球深深的凹陷进去。说话的声音沙哑不清,脸上一派病色。
咸春茶庄的东家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身富贵气,客人都叫他林胖子。
林胖子但眼一瞧崔梓孚,就他这状况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旋即他脸上挂着职业笑容,“有货,这次来的都是好东西,崔兄来的可真是时候。”
崔梓孚这才发现声音有些不对,抬起头一看林胖子,奇怪道:“你不是小厮吗,怎么变成了东家,你们原来的赵东家呢?”
林胖子哈哈一笑,“崔兄有所不知,赵东家回了巴蜀老家,听说齐天师那边又炼制出一种仙丹,赵东家去进货啦。”
“哼,你们赵东家有口福。”崔梓孚从钱袋中摸出几吊钱放在桌上,“先拿两粒补元丹尝尝。”
“得嘞,您先进房候着,马上就来。”
崔梓孚轻车熟路的走入客房中,房间中布置的相当简单。崔梓孚走上床榻,踢掉靴子,斜着靠在墙上,拽起被子盖住脚。
今天这几吊钱吃掉了,这个月怕是只能回府中看看能不能从娘哪儿再拿些钱,或者将家中的侍妾卖几个出去。嗯,这倒也是个办法。崔梓孚暗暗想着,转念又想起不久前娘告诉他,准备给他续弦,对方是赵王府的庶出女儿,虽然身份低了些,或许能得不少嫁妆。
赵王如今是尚书令,自己也许能高升。这么想着,崔梓孚觉得自己越来越舒爽,恨不得马上就来吃两粒补元丹快活一下。
不多时,林胖子手中捧着铜盘走入客房。铜盘上放着两粒鼠眼大小的红色丹丸,一见那丹丸,崔梓孚迫不及待的将其服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丹丸药力发作,崔梓孚浑身仿佛至于火炉之中一般,又觉得身轻如燕,整个人目光迷离,竟在房中疯狂摇头晃脑,身子扭来扭去。
林胖子冷笑一声,正准备离去之时,忽然发现崔梓孚脱下的衣服中露出来一份书信一角。他看着崔梓孚如入无人之境的摇摆,蹲下身子好奇的抽出白纸,打开一瞧,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张祭文,开头的一句便是:齐王晾敢昭告......
看到最后,林胖子脑门上流下一丝冷汗。这居然是一篇齐王写的祭文,最后面还盖着玉玺的章印。虽然他没见过玉玺,但是“受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