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薛白礼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带你走,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那河东薛家呢?”
真定公主转身,看着爱郎,泪眼婆娑。
“你父亲呢?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祸不及家族,陛下不会怪罪薛家的...至于父亲大人,他的养育之恩,我来世再报。”薛白礼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真定公主痴痴一笑,伸手握住薛白礼的手。
“傻瓜,我们逃不掉的。”
他们怎么可能逃掉,不说天下了,就连这囚笼一样的皇宫他们也逃不出去。
“我不甘心。”薛白礼咬着牙,脸上凶横至极。
真定公主缓缓起身,捧起爱郎的脸颊,踮起脚吻在他的嘴唇上。
这一吻,包含着她无限的眷念,哀思,回忆。
风吹起,耳饰泠泠作响。
好似这凤霞阁突然就安静了,薛白礼躁动的心也稳定了。
“我的一生都是黑夜,而你是黑夜中唯一的烛火。白礼,我真的很高兴,能够在一生之中遇见你。”
唇与唇分开,真定公主双眸充斥着爱意,轻抚爱郎的脸颊,她微微一笑。
“忘记我吧,找个好姑娘。”
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在乎她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公主。
这囚笼一样的皇宫,她受了无数的冷遇,白眼,嘲讽。
幸得薛郎,陪伴在旁。
薛白礼摇了摇头,“此生非你不娶。”
他伸手将真定公主搂在怀中,言语坚定不容许反驳。
真定公主开心的笑了,她只当这是爱郎的剖白心迹了。
“南嘉,相信我。”
最后说了一句,薛白礼松开了真定公主,转身大踏步离去。
“薛郎!”
真定公主看着爱郎的背影,呼喊一声,心中升起一抹希望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他做出傻事。
武都王府,内书房。
“你真的听清楚了,禄赞东称呼那个人大王?!”
姜承枭听完了黑拾叁的汇报,顿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黑拾叁点点头,“主上,奴婢确实听清楚了,禄赞东确实称呼那个人为大王。”
事情还得从昨夜说起。
当时黑拾叁感觉到了松赞干布释放出来的杀意,并将其告诉了姜承枭。
当时姜承枭就下令,想办法暗中给松赞干布下药,让他离开洛阳就暴毙而亡。
但是没想到,黑拾叁趴窗户的时候听到了禄赞东称呼松赞干布为大王。
此事非同小可,黑拾叁立即停止了行动,回来禀告姜承枭。
“难怪当时禄赞东会替那个家伙开脱,原来他就是松赞干布啊。”
姜承枭想起了昨天会谈的时候,他故意羞辱了那个对他释放杀意的吐番随官,没想到他竟然是松赞干布乔装而来。
“胆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