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莲花池,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
同一片大雨之下,顺国公府。
尉迟迥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苑娘跪在雨中。
“父亲,陛下真的不愿意放了赵仁成?”尉迟敬目光不忍,心疼自己妹妹。
尉迟迥叹气道:“傻孩子,赵仁成是否谋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认为他谋反,他就确实是谋反。此次陛下强行让为父解除与赵王府的婚约,就是在警告为父,不要与赵王结党。”
尉迟敬一拳打在石柱上,“父亲,那赵仁成……”
“放心吧,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尉迟迥叹息,他用自己女儿的婚约,减轻了皇帝的猜忌,也换回了赵仁成一条命。
尉迟三娘寝阁中,她双目无神的坐在窗前,任由飞溅进来的雨滴打湿,纤纤玉手紧紧握着闻香玉,一双美眸红肿一片。
蔻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回来,身子重要。但是尉迟炽繁仿若无闻,进入空灵之境。
“你此刻,又在想些什么呢?”尉迟炽繁的目光好似越过了层层楼叠,进入赵王府,看见了那个背影。
“狗东西!”
姜承枭一刀将自己院子中一株桃树劈开,可是他力气不大,横刀夹在桃树之中,让他拔不出来。
他浑身已经湿透,长发自由披在头上,像个疯子一样。
南霁云退了其他人,独自一人守在姜承枭身后。
啪嗒!
他跌坐在雨中,忽然“哈哈”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
风声,雨声,雷声,还有那笑声。这些合在一起,让南霁云听的头皮炸裂,他看着姜承枭的目光变得畏惧。
入夜,姜承枭洗净身体,跪坐在软垫上,火烛燃烧,人影倒印在墙壁上,摇晃不已。
铺开一张白纸,沾墨,下笔。一炷香功夫之后,他仔细小心的将信装好,唤来南霁云,让他连夜将信送给尉迟三娘。
“咳咳。”咳嗽两声,他目光微垂。发泄完了,脑袋就清醒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能承受。
并国公府。
啪啦!
李安民记不清这是自己打碎的第几个罐子,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从晟公亲自上门退婚之后,他就再也听不见别人说什么。
并国公李源是个很小心的人,因为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知道皇帝一直对关中贵族虎视眈眈,所以这些年做事情一直小心谨慎,唯恐被皇帝抓住把柄打为平民。
长孙晟上门退婚说明缘由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所以他很痛快的同意。
因为不同意,他这个巴郡太守就得老老实实滚回长安,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这个“并国公”爵位,靠的都是先帝宠幸得来,他从不认为李家能够和魏家,独孤家,窦家相提并论。
李源冒着大雨,赶到李安民的寝阁,走进屋子,一眼便看见李安民醉倒在地上,他跺跺脚,走上前,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