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点头,提起笔在“太子”旁画了个圈,然后打了一个勾。后面备注:略胜一筹。
“对了,上官狄怎么样了?”姜承枭笑着问。
南霁云道:“没有明旨,不过赏赐了不少金银器物。”
原来如此,皇帝应该是知道了真凶是谁,但是采取了沉默,所以上官狄也就没有升官。
如果太子知道这两次事情幕后都是他在告密,他会不会发疯?不过也不能怪他,只能说太巧合了,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他有杀人的理由,只是不小心发现了太子的小秘密。
不过他并不愧疚,因为几天前他偶然得知太子居然要他去东宫任职,做个仆寺,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就他那怂样,还要自己去给他干活。
真是你爹的好儿子,坏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话说回来,齐王真是惨啊,他怎么斗得过这样一个表面憨批,内心阴暗的兄长。可怜的齐王到现在怕也只能无能狂怒吧,一念至此,姜承枭叹息一声。
南霁云奇怪问道:“主人,可是梅肆做事情不干净,留下了把柄?”
姜承枭摇摇头,“不是,只是替某人感到悲哀而言,自以为自己占尽了便宜,万万没想到那一头肥猪的心是黑的。”
肥猪?那是什么东西。南霁云知道肥彘,不知道肥猪是什么东西。
齐王府。
新年这几天齐王其实过的很不开心,因为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而且是他自以为自己快要胜利的情况下徒然栽了个跟头,最后得利的人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不过,没等他的悲伤撑过这个新年,皇帝来了旨意,让他与太子一起大朝议听政。对于这个任命,齐王其实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之前他就已经在朝上听政,更兼六部行走。现在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而且还让太子进了一步。
更关键的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辅祭是父皇任命的,汤疾也是别人杀的,他被污蔑至此,就得了这点补偿?
“先生,可有法子替本王搬回一城。”齐王面色沉重的询问坐在对面的皇甫伽。
皇甫伽没有立即给齐王出主意,而是问道:“殿下觉得,陛下清不清楚这次祭文是谁掉包的?”
齐王冷笑道:“这还用说,满朝之中谁能比得过太子对本王的嫉恨。那日在御书房,太子的表演着实让人作呕,本王不信父皇查不出来。”
“唔,既然殿下知道这些,那为什么陛下这次没有处罚太子,只是拿掉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礼部职权?”
齐王蹙眉,沉思片刻,“或许是父皇对他的敲打?可是为什么又要让他与本王一样在朝听政呢。”这就又让齐王不解了。
此前太子因为身体缘故一直被皇帝放在东宫养老,这次让他朝中听政,不亚于是太子向前的一大步。
“因为这是陛下的平衡之道。”皇甫伽缓缓道。
嗯?
齐王眨眨眼,道:“先生的意思是说,父皇觉得我不好控制,所以要让太子出来制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