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见,果是如此。”
“往日纠葛,吾虽未全部忘怀,但如今夫君待我之重,我无以为报。兄长可知,妹妹初嫁夫君之时,因身患气疾,不宜生子。夫君体念于我,四处寻医。王太后当年对我不能诞下子嗣多有埋怨敲打,常劝夫君纳妾,可是他从没有,反而常常安慰我,甚至告诉我,将来产子若有危险,保我命,弃孩儿!”
说至此处,她已哽咽。若非为了长孙家,这些深藏心底的话,她断然不会说出来。
似夫君这般男儿,她如何能够辜负他的心意。
李安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人生的过客,夫君才是她身心的落巢。俩人早已心心相印,情意融融。
长孙无极愣在原地,惭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兄长不知道你受过这些苦。”
长孙清漪整理情绪,缓缓言道:“吾夫君乃是罕见之雄才,天下必将在他手上一统,兄长效忠王上并不屈辱。当然,若是兄长仍要留着你的高傲,妹妹也不会强求,以妹妹王后身份之贵,保长孙一门富贵还是无妨的。”
说完,她走到父亲墓碑前,凝视着上面的字。
“父亲,女儿的命好苦啊,虽有夫君恩宠,却不得娘家体己......”她双眸红彤彤的,语气十分委屈。
长孙无极在一旁羞愧至极,一想到从今以后一家人要靠着妹妹,顿时羞愧的无法见人。
须臾,他深吸口气,言道:“妹妹,兄长知错,妹妹不要再说了。”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长孙家在他手上败落的事实,更不能靠着妹妹而活。
闻言,长孙清漪伸出玉指点去眼角泪水。
“兄长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兄妹俩人拜祭了父亲,并肩离开墓园,行至官道旁。
“王上那边,兄长暂时不用担心,妹妹会替兄长言语。”长孙清漪缓缓登上马车,顿了顿,接着道:“兄长可闭门着书,多多思虑文治之事。”
文治?
长孙无极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妹妹。
便在此时,一行马队忽然急驰而来。王后的护卫见此,立马冲上前,大喝道:“大胆,王后驾前,安敢无礼!”
对方立马拉住缰绳,停住队伍,翻身下马,其为首官员躬身行礼,“大理寺属官魏玄成拜见王后,王后万安!”
长孙清漪此时已经进入马车中,其声音缓缓传出来;“魏大人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
魏玄成道:“奉王令,彻查官吏强买百姓粮食一案!”
“既是如此,魏大人自便吧。”
“是!”
魏玄成翻身上马,领着随从们向着太谷县而去。
太原,王府。
轰!
王鸿一脚踹翻案几,打碎灯盏。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混账东西都干了什么!”王鸿拿着手中的文书,上面写着多个县官强买百姓粮食的证据,上面还有百姓们签字画押的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