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想要和他们进行下正经的谈话都是徒劳的,他们就是一帮作死的惹人生厌的顽主。顺着“蝴蝶”指点的看破时间长河的目光,可以看到他们的头上都顶着“官倒”、“汰渍”的光环,将来不是锒铛入狱,就是声色犬马、脑满肠肥,就看各人的造化了,但他们和我走的不会是一路,没有必要再和他们扯下去了。
“等一下!”
眼看就这样散了,没想到还要节外生枝。
陈观水叼着根烟从我身边走了出来,犀利的目光在他们中扫视了一下,顿时罩住了全场的气场。
“刚才是哪个混蛋胆子肥,敢在背后嘀咕我陈观水的,出来让我认识一下。”
“呵呵,观水哥!我周胖子啊,弟兄们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观水哥在京城里威风的时候,我们都还在穿开裆裤呢......”
陈观水只是冷冷地笑着,一手拿烟,一手还在奔驰车闪亮的漆面上轻柔地抚摸着,看着周胖子眼角直抽抽,拼命地在说好话套近乎。
我只要静静地看着陈观水在那装着就好,周胖拉我帮忙说话,我也不搭话,不跟他们参合。
等到陈观水玩腻了,收下了那伙人的道歉,还把周胖子敲得脑门直冒汗才放过了他们,不然这帮纨绔子弟都知道,军委一干所的陈皮哥要是发起飚来,那是起码要一位大将级的老辈子才镇得住的。他们能有央求那种级别的老辈子的面子吗?没有!所以他们必须要认怂。
闹完了,临走的时候我多了一句嘴。
“胖子,谢三红呢?他最近在忙啥?”
其实也是闲的,看着周硕吃瘪还是不忍心,找句话来开解一下,问下双方共同认识的朋友的近况,不让场面那么沉闷。
“三种红色那厮啊!你老这是在哪个洞里窝着呢?还不知道啊,他呀,在监子里看着呢,圈子里都知道了。”
“嗯?咋了啊,他。”
这下倒是把我胃口钓起来了,要问个究竟。
“他这下闹大发了,他不是爱在朝阳区那边搞舞会吗,结果一下子被群众给举报了,公安便衣过去敲开门一看,尼玛,全都光着屁股呢。这不,给逮进去了。他家里丢不起这个人,说要关他几天吃点苦头长长记性,结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天天在监子里啃窝窝头呢。”
周胖子挤眉弄眼地说完,傍边的人也跟着发出一阵淫荡的哄笑。
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离家还有一点距离,我突然想跟陈观水说点什么,于是放慢车速,砖头一看,结果看到陈观水好像也正想要跟我说话,两个人碰到一块了,都笑了起来。
“你以后跟周胖子他们走远一点,这些人不地道。”
“嗯!我省得的,你以前要是干过啥坏事,辜负了别人什么的,也得赶快把屁股擦干净了。”
“耶!你也听说了啊,可以啊,看不出来啊,党国心腹啊!”
“别!我就一打杂的,跟你怎么能比,你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