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又不是个看得过眼的,能帮则帮,她厚着脸皮便受了,自家有钱了也不能指着人家手头的,李氏常说子恒媳妇手里宽裕,从指甲缝里漏点出来给自家又不打紧,她听着却不是这个道理,人家手头宽裕,是亲家给的嫁妆厚,又不欠他们的,她看不过眼帮衬自家一把是情分,便是瞧得下去,天天拿嫁妆买肉买鱼吃,睁眼看着他们连白米饭都吃不上,他们也没甚个说她的。
宋母这般一琢磨,便觉得两个大儿媳眼皮子有些浅了,大年三十给孙子们压岁钱时,给三个儿媳妇也每人封了一个,俱是二十两一个银元宝,张氏李氏握着钱的时候手都在抖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母,宋母坐在上头笑道:“咱们没分家,吃用住都在一起,等闲没个花钱的地儿,是以你们的红利暂且都由我管着,这规矩没错,但咱们劳累了一年,如今赚了钱,便也给你们几个钱做零用,想怎么零用我不管,都是你们自个儿的事。”
李氏摸着银元宝喜不自胜,连忙问了一句:“娘,那咱们家吃用……”
“吃用自然还是我出,你们这银子留着自个儿使罢,咱们家条件好了,也不会亏待媳妇们,子恒媳妇也安生拿着,大伙儿该有的,你也不会少。”
苏婉便笑道:“娘今年想必是发大财的,我才不与娘客气,你给多少我都敢拿。”
宋母做了个护钱袋的动作:“这些便是了,你休想再惦记我的!”
苏婉更是笑道:“看来娘的家底还厚着,小妹等会儿记得摆一桌牌来打,咱们今天从娘那儿赚个痛快。”
宋小妹捏着袖兜里的几个碎银点头应了,她的钱不是当着大伙儿的面给的,是她娘私下补贴给她,道虽然在自家吃用不花钱,然她如今也大了,该学着妆扮起来,像三嫂那般,穿戴精心了,打扮秀气了,胭脂水粉虽不常用却也知道该怎么使,什么时候使最好,这般才像个举人娘子的行头,她娘要她必要趁着没出门前好好学着,日后跟了女婿出去,也不至于堕了女婿的颜面。
这厢宋母张氏几个却在问苏婉打什么牌,苏婉便把斗地主的规则说了,末了还道:“城里的太太们都爱这个,打的不大,一把也就输一个铜板,一日下来赚不了几个钱,也输不了几个钱,却是再适合打发时间不过了,不然娘和大嫂二嫂也学着打,日后咱们家再上一些,哪还用得着自个儿干活?请了长工和丫头婆子,连饭都有人做好了端上来吃,闲来无事找些乐子岂不正好?就暂且不提日后,咱们正月里也都无事,玩些这个也是打发时辰。”
先前说家里再如何,知道自家有银子,然张氏李氏自个儿瞧着那些银子,看了一眼摸都摸不到,感觉其实是不一样的,如今实打实握在自己手里,二十两银子都这般沉手,婆婆还说是给自个儿的零花,以后每半年红利分来,都会瞧着分红多少给她们些零用的银子,估摸着不会比这次少,张氏李氏这才眼睛都红了,半年二十两银子,一年就是四十两,这钱完全就是自个儿的,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家里吃用有公婆出钱,这般好的事她们先前想都不敢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