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腰包里可有掏出上万贯银两来?”
“娘子想的不错,确实有上万贯了。”
“他们这些人奸诈狡猾,钱定不会白给,现在吐出多少,日后定要全部拿回去。”苏婉顿了顿,继续道,“然而距离相公递折子上去,已经二十多日,若朝廷愿意拨款赈灾,想是早就有回应了,现在半点消息也无,指不定就是不想管,到那时相公如何与琼州富商交代?”
宋子恒却没有立即回答,看了苏婉几眼,瞧见她眉头微锁,委实担忧的样子,忽然又笑了,半点不将苏婉的担忧放在心上,反而问:“娘子担心的便是这个?”
“我难道不应该担心?”
“没有,是我疏忽了,未曾想告知娘子。”宋子恒笑着揽着苏婉的肩,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温声道,“娘子听我细细道来。叫他们先补银子,等朝廷救济下来再还给他们,不过是场面话,朝廷自来不理琼州这是,每年大大小小的飓风要发生几回,若回回都救济,岂不国库都要掏空了?”
“当然这群人自然也知道,不过我既然敢叫他们掏银子,自然能从别处补,只是不是直接用银两罢了,他们想卖我面子,又想得里子,更吃定我不敢在琼州如此玩弄他们,是以即便知道,这银子出得也是甘愿。”宋子恒说着,小指勾着苏婉的发丝绕了绕,声音变得越发温柔,“之前怕娘子不爱听这些事,没有细说,娘子也不曾问,没成想竟一个人装着如此心事。”
苏婉看似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手上却不客气,揪着他腰间的肉拧了一圈,“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几乎睡觉的功夫都不够,我哪好意思拿这事来打扰你。”
“是为夫错了,娘子饶命。”被琼州所有百姓崇敬、视为天人的宋大人,毫无形象的在宋夫人手下求饶,“为夫定吸取这次教训,再也不敢了。”
“你的教训还在后头呢。”苏婉收了手,不客气的道。
宋子恒眉心忽然一跳,刚想追问,被苏婉打断了,她又道:“那你不指望朝廷拨款,为何还要写折子上去?”
“朝廷不拨款,然琼州富商做了此等好事,我自然感激在心,不忍他们做好事不留名,便想尽力给他们争取个善人的称号。”
苏婉忽然一动,眼神发亮的看着宋子恒,宋子恒一派风光霁月的道:“上万贯银两,向圣人换个善人牌匾,想来圣人也不会吝啬。”
“相公此举,怕是不只为了给琼州富商谋福利罢?”苏婉挑眉看着宋子恒。
宋子恒仍笑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悠然反问:“娘子何出此言?”
“正如相公所说,琼州飓风也不是一两次的事,这些富商得了圣人亲自夸奖的善人头衔,日后再遇到百姓需要救助的时候,总不能袖手旁观,不然被人拿来做文章,上报了去,岂不是欺君之罪?”
“娘子聪慧,我先前竟还没想到有这好处。”宋子恒故作惊讶。
苏婉推了他一把:“装模作样,其实你早算得门清。”
虽是这般说,苏婉心里却还是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