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怪老头,传说其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宗门长老。
只因后来一番大战被打落了境界,修为还不如一名内门弟子,故而搬迁入外门,了却残生,你明日可前去相询一二,或许他能知道灵炁被吞缘由也说不定的。”
“哦?你是说那个怪老头。”秦狐若有所思,他入门虽不久,倒也远远看过其两眼,其行为怪诞,常常骂人,甚至诋毁宗门长老,没有弟子敢于接近于他。
许是其当年真是为仙家高人也说不定,毕竟打落境界这种事,在光怪陆离的修仙界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狐翌日清晨便悄然来到那处荒芜小院,并带来了些干粮,拱手求见。
怪老头住着拐棍出来,只见其绷着嘴,略有些斜视,皓首白发与垂胸白须随风抖动,见得秦狐便是一通数落谩骂,比之泼皮无赖还要凶恶。
好在秦狐早已习惯了白眼冷嘲,非但不气,反而将干粮递过,怪老头也不接,他便置于木桌上,而后劈柴打水,为其清扫其院落来。
怪老头骂声突地戛然而止,继而略有些惊奇地看向秦狐之狐耳狐尾,随即癫痴大笑起来,好似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之事,甚而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许是笑骂的累了,怪老头终于停歇了,下意识接过秦狐递过来之米汤狼吞虎咽下去,嘴里还一直嘟囔着怪哉奇哉,可叹可笑。
“前辈,晚辈今日来,实则是有一怪事讨教,小子名秦狐,实不相瞒,乃是人族与妖狐所生之子,天生狐耳狐尾。
而今修习宗门功法,却总觉体内有只凶兽将小子辛苦所炼化之炁吞噬一空,无论如何都难以冲破窍穴,恳请前辈赐教。”
“哈哈哈,你个狐崽子真是傻到家,你体内蕴含妖族血脉,修炼道法,不被吞噬才叫个怪哩,傻崽子。”怪老头指着秦狐鼻子又是一通大笑。
后者面色一僵,心中恍若晴天霹雳,又如被判了死刑一般,徐徐起身微微拱手,黯然神伤垂头离去。
却听怪老头犹自癫狂大笑:“吃饱咯,不吃咯,吃饱咯,不吃咯,哈哈哈。”
秦狐回到木屋,脑海中还是怪老头这句笑声,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吃饱咯,不吃咯!
对啊,若是那妖族血脉吃饱了,可不就不吃了么?”秦狐恍然大悟,对着怪老头方向拜了三拜,而后赶忙加紧打坐修炼。
白日间,得了闲,便前往怪老头所在,翻种一下院中土地,种点外门之中青菜瓜果,打扫打扫。
许是长久相处,怪老头也不会再嘲笑秦狐狐崽子了,偶尔呢喃些修仙界趣事秘闻,甚至是宗门长老异闻,听得秦狐大为向往。
只不过多数时候俱是前言不搭后语,秦狐要好一番咂摸才能悟透其所言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