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已,满座皆惊。
只见赵常李拍案而起,抬手指着惊异失色的章妤欣,喝道:“放肆!圣王视金钱如粪土,女人似骷髅,尔等魔心未除,三番两次欲坏我修行,这是亵渎圣王,亵渎圣教,其罪非轻。”
贺晋看了月奈何一眼,刚才还好好的,这位平等王教的家伙在演哪一出?见月对他使眼色,过去扶了差点哭出来的章妤欣起身,对赵常李道:“是、是,皆是我等之过,考虑不周,还请先生海涵。”又让章妤欣给他道歉,挥手让她退下。
章妤欣刚退开两步,赵常李又叫住了她,叹息道:“姑娘,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这种下贱的工作,供人玩耍取乐,坠入魔道。粗茶淡饭也是生活,好好想想。”
别说月奈何、贺晋,马服、莫伤禾等人也不开心了。你娘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现在你给我们说这些?
那你告诉我,你们那个圣教的群芳团、圣姑子是怎么回事?虚伪形容的就是你们这种自命清高的狗东西。
贺杰这时候才过来,连声感谢赵常李的教诲,又让章妤欣谢了他。
赵常李道了孺子可教也,又指着桌上的酒菜,道:“圣王体恤民间疾苦,早有法意,让我等弟子生活简朴,不许铺张浪费,以免坏了修行。今日承蒙梁王殿下、月长史款待,不得已而靡之,亵渎圣驾,吾心难安。少镇将军、莫先生、月大人、贺大人,非是赵某要扰主客雅兴,实在有违圣王教诲,先行告辞,诸位请便,有罪、有罪。”说着,一一揖别,真的退了出去,看得众人一脸懵逼。
平等王教也是权武想争取支持的一大势力,贺晋虽不忿,也不敢怠慢,叮嘱贺杰跟去,好生安抚,让刘连昆安排,带他去客房歇息,若有其他需要,一并满足。
“我等凡夫俗子,岂能与平等王教的大贤相提并论?不过酒肉之徒罢了。”马服当先笑了起来,虽然搂着黄嘉羽,双眼却在章妤欣身上扫来扫去。
月奈何也笑着应和,将身边的女子推开,示意黄嘉羽去他身边。闻弦歌而知雅意,贺晋急忙安排章妤欣去陪马服。
酒去菜来,神女轮转,当黄嘉羽第二次坐在贺晋怀里的时候,梅苑大门被人一脚从外边踹开,一位贵妇打扮的妇人,怒气冲冲带着人杀了进来,目光扫视,轻而易举锁定了贺晋,见他的手还按在黄嘉羽的那个地方,脸上、嘴上皆是胭脂之气,脸上的淫意还没有消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抓住黄嘉羽的头发,一声尖叫中,将她从贺晋身上拖拽下来,先扇了两个耳光,随后一顿拳打脚踢,一边大骂。
妇人是贺晋的夫人月氏,月深甫、月奈何侄女。其父早逝,由月深甫夫妇养大,视如己出,来到江陵府后,随着月家势大,越发骄纵。
里面传出打骂吵闹之声后,刘连昆才慢条斯理走了进去,急忙阻拦月氏,劝道:“夫人息怒,请息怒,咱们凤台还要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