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太阳公公刚刚在山边露出一个脑袋,玉带河面的晨雾还没有散开,一道响遏云霄的鼓角便已经冲天而起。
铁锁关内,张任将被子蒙在头上,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耳朵,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扫了一眼跑进来的亲卫,心里一阵阵的烦闷。
“都过去了这多天了了,这龟儿子滴太史慈怎么还不知道死心呢?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晚上,每天三次攻击,风吹不动雷打不动,搞得老子连睡个觉都睡不踏实!”
亲卫嘿嘿一笑:“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将军你太勇猛了?太史慈想偷袭铁锁关,结果被你赶来一阵猛削,拿了张南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人家不找你找谁?”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这么一说,本将军心里倒是坦然了许多。”张让摸了摸下颔的髭须,接过铠甲穿在身上,提起碧血银枪,捧着金盔,朝亲卫点了点头,“走吧,去城头上看一看,看看那太史慈又想整什么幺蛾子,谁让我们一不小心就让太史慈升官发财的美梦胎死腹中呢?”
二人刚到城头,就见一支大军从前方三五里外那道拐角处漫延出来,仿佛夏日里时关下暴涨的玉带河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从远方涌过来,猎猎旌旗在风中肆意的欢呼,粼粼金戈在初日下尽情的摇摆,连绵不息,山呼海啸。
正前方,一员大将身披长袍裹住一袭金色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杆锐利的银枪,背上斜跨着一把未出手便已锋芒毕露的雕弓,金盔上红色的流苏随着他起伏的身形任意飞舞,好不拉风。
这太史慈也太特么的骚包了吧!
张任一掌劈在城墙上,看着阵前那人颇为无语。
自从张任亲自坐镇铁锁关以后,太史慈便和他杠上了。每天不到辰时,他就挥军关下准备攻城,勾叉斧钺、刀剑棍棒一阵噼里啪啦劈头盖脸的打斗,然后在早已注定的平局中无功而返,率领他那帮“残兵老将”退回数里外的营地,紧闭营门。
整的张任郁闷至极,每每想下城与太史慈决斗一番,却又觉得自己就像是老鼠拖龟一样无从下嘴。
毕竟,他和太史慈的武艺只在伯仲之间,而整个铁锁关加上他带来的部队也不过七八千人,要想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太史慈斩于马下或者驱逐出境,对他来说也有一些勉为其难。
张任揉了揉脑袋,头疼的看着渐渐汇聚在关下的敌军,向亲卫说道:“我记得我到铁锁关应该也有七日了,与太史慈也交锋了好几次,不管是胜也好败也好,他都能够及时撤离,让我们无法发起反攻。
我总感觉这太史慈不停的攻城并不像是打算与我拼命,而是在掩藏什么真相。只是这几日老子都被他搞得有些心浮气躁了,实在不明白他的打算。你一会亲自去看一看其他两关和定军山是否有来信?”
“诺!”
亲卫抱了抱拳刚刚离开,一支利箭就从关下闪电般窜上来,径直的插在城头上那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