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平日里待属下视若亲人、恩同再造,如今我南䜌百姓遭难,大人死志,属下等又岂敢偷生?”
“哈哈,你等既不愿偷生,那就陪朝廷一起死去好了!”方堃领着张角大踏步迈入县衙,身后百余名黄巾肃然飞奔至大堂四方将众人团团按住,刀枪如林,寒光闪闪。
“方堃,身为朝廷命官,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这狗贼当真是方阳方东平的后代吗?你先祖见弭乱而弃更始帝,见大义而扶光武帝,你这厮却身具反骨,叛汉投敌认贼作父,你可曾有脸面去地下见你先祖乎!”廷掾恶狠狠的盯着方堃,一口痰吐在方堃脸上。
方堃脸部一阵抖动,一脚向廷掾踢去。
“慢着!”
张角摆了摆手,方堃立即收回手脚,毕恭毕敬的看着张角,只见张角大摇大摆的走到堂前,死死的盯住张羡:“张羡,听说你宁死也不愿投靠本将军?”
张羡轻蔑的看了张角一眼,淡淡一笑:“张角,你不过一无端蛾贼作死村夫,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官为你效力?”
“本将军凭什么?你说本将军凭什么?”张角仰天一笑承影剑出手架在张羡脖子上,目光如炬,“就凭你等的生死均掌握在本将军手中,本将军若是一个不高兴,你等项上之物就得纷纷落地!”
张羡淡淡然的看着脖子上的剑:“那你尽可试试,看本县是否会眨一眨眼!”
张角收回宝剑,朗声一笑道:“早就听闻张县令胆色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县令大人,大汉朝廷如今早已日薄西山,权奸当道鼠辈横行。我黄巾军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张羡蔑视了张角一眼,已抢过话题讥笑道:“不可否认,如今的汉室朝廷确实早已不复霍骠骑、窦冠军昔日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盛世繁华,当今陛下也屡禁党锢宠信阉竖,可那又怎样。
当今陛下可曾做出过这种烧杀抢掠人神共愤之事,你也好意思大言无耻的说是为民除害!”
“大胆!”堂前黄巾军纷纷拔刀喝道。
张角摆了摆手,制止住众人,嗤笑一声:“张县令你是在给我说笑话吗!如今天下谁不知道狗皇帝一味任用奸宦,横征暴敛,朝中可曾还有清静之地?
若非朝廷做出人神共愤之事,那为何本将军登高一呼,应者云集?若非朝廷逼得大家活不下去,本将军又岂能长剑一指,一呼百应?
本将军受命于天为民请命,念你张羡一向清廉正直,尚能真心为民,才网开一面,你又何苦执着于刘姓汉室?
而且你等在当今皇帝眼中亦不过是一粒黄沙,一片浮毛,又何苦为了这腐朽的王朝陪葬?何不投效于本将军共举大业,本将军定会重用于你等,你等将来最不济也是一开国之功臣!”
张羡仰天一笑,指着县衙外面的滚滚浓烟,满街尸体,泪水如溪流般顺着眼眶流下:“受命于天,为民请命,那不过是你姓张的一片花言巧语,信口雌黄。你自己看看,如今的南䜌一片狼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