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的篝火,最内圈所有的巫祝都在颂唱着古朴的歌谣,跳着同样古老具备奇特美感的舞蹈。
在外围,纳内马纳的族人们也在蹦跳、饮酒狂欢。
“他们不会感到悲伤吗?”
拉克丝和柴安平并排坐在雪坡边上。
“或许这就是他们选择面对悲伤的方式呢。”柴安平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弗雷尔卓德的社会更为古朴,他们相信死去的亲人仍然能够看见自己,会来向他们告别,所以这是在向他们展示自己还能继续开心的活下去吧。”
而且,在这种环境恶劣的世界中,他们必定早已习惯了亲人逝去的悲伤。
他们遥遥的看着远方广场上的狂欢,默然无声。
天上繁星似锦。
……
两天后,柴安平点足了人马骑乘奔赴更北方。
这一次他开上了魔法马车,在离部队不远的地方跟着。
拉克丝舒服的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显得极为怀念这种感觉。
“沃尔什大公要是知道了咱们插手北境的战争,肯定得惊掉了下巴!”少女恶趣味的笑道。
“那可不。”
柴安平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算是不费咱们德玛西亚一兵一卒就消灭了凛冬之爪两万的人马,我可是立大功!”
“德玛西亚人才不会像你这样这么沾沾自喜!”
拉克丝大声的反驳他:“雪莱先生,起码你要更严肃一点!更谦虚一点!”
“本质不还是一样吗?”
柴安平嘀咕了一声,暗自撇嘴。
“你这样会让人说你狂妄自大的啦!”拉克丝看了他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念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格雷西,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
“我那里一直很厉害啊。”
“……你给我正经点。”拉克丝闻言嫩脸一红,随即愤愤的掐了他好几下。
柴安平连连惨叫,赶紧承诺自己不再口花花才被放过。
“你是说领兵打仗吗?”
他可怜巴巴说道:“咱们在弥卡洛斯城堡里头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跟着沃尔什大公学习了,你以为跟你一样一整天就想着出去掏禁书呢?”
“……哈哈哈。”
提起这个,拉克丝顿时表情讪讪。
“不过我也只是占了很多便宜而已,算不上什么料敌先机,要是真碰上什么厉害的统帅我可能就白给了。”柴安平表示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德玛西亚里的军法大家,当属拉克丝的姑妈了,现在都成了整个军部的话事人,能够完美的统帅一国军队,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才能。
柴安平其实也有从她日常只言片语里学到不少知识。
“你看,你这不是能谦虚吗?”拉克丝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柴安平顿时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我这是个锤子的谦虚!”
拉克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