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4)

容蕴藻一叠声附和,“说准了再定时候。不瞒王爷,自容绪死后,一家愁云惨雾,就没个高兴的时候。借着王爷驾临,我请几班小戏儿,也冲一冲府里的晦气。”说罢对颂银和善地笑了笑,“到了那天,请二姑娘带着妹妹们赏脸,往后是自己人了,我和容实他妈没养住闺女,老尤其喜爱女孩儿,媳妇儿的妹就跟自己孩似的,不能见外。”

颂银忙蹲福,“中堂瞧得起我们姊妹,我一定常带妹妹们过府请安。”

容蕴藻含笑说好,又对豫亲王拱手,“就听王爷的意思了。”

豫亲王这才点头,“少不得要叨扰的了。”话音才落,见门上一个仆妇伸头张望,佟家那个烈性的闺女会了意,挨着墙根儿退出去了。

“什么事儿呀?”颂银压着嗓说,“没瞧见这儿有贵客?”

婆为难地屈了屈腿,“就是那个朝夕奠呐,原该是孝上供的,大姑娘没有嗣,还得二姑娘想法挑个人出来,拜在大姑娘跟前,回头摔盆也得是他。”

就是说要给金墨预备个干儿,上供还是小事,摔盆是大事。传说阴间有个王妈妈骗人喝*汤,这*汤不同于孟婆汤,孟婆汤令人忘ji前世今生,*汤却会致人昏迷,使其不得超生。所以丧家要准备个有眼儿的瓦盆,汤盛不住不算,出殡前还要把盆砸碎,算是双保险,以免亲人误服。

这么说眼下着急要办,她没办法,只好进屋告罪:“灵前有些琐事得拿主意,请主和中堂安坐,颂银少陪了。”然后蹲个福,却行退出了花厅。

到外间才算顺畅地喘上口气,略定定神回前院,让玉那里已经挑出四五个哈哈珠,只等她来定夺了。她抱着手炉问:“时辰八字都合了没有?和金墨犯不犯冲?”

让玉说都好,“你瞧哪个合适?”

她打量他们身形,高高矮矮年纪不一,“挑年岁最小的吧,大姐姐才十八,没有干儿十五的道理。”看了书房伺候笔墨的常生一眼,“今年九岁吧?能把碗端稳不能?”

常生洪声说能,能了就是孙少爷,身份一日千里,不能也得能。

颂银点点头,“就你了。”

孝选定,应该没别的事了,她背靠着抱柱觉得人有点儿晕,站着打晃,摸摸额头说:“这么一大摊事儿,我恨不得就地躺倒。”

让玉呲了呲牙,“您受累,忙过这一阵儿,好好在屋里睡上天,到时候我伺候您吃喝。”说罢踮足看花厅方向,“容家人?看见那个容二爷没有?人才怎么样?还过得去?”

说起这个颂银更累了,“换庚帖的不是容实,来了个人替他,真唬着我了,你猜猜是谁?”

让玉抿抿鬓角说:“这我可猜不着,不都是亲兄弟代替的吗。他哥的事他不出马,找个不相干的人充数来了?”

“还真不相干。”颂银一吐舌头,“那人和皇上是亲兄弟。”

让玉愣了下,“豫亲王燕绥?这尊佛请得够大的,连他都惊动了,容家这回挣足面了。”

“谁说不是呢,我还得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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