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上兴风作浪!”
南云沉声说道:“前几年吴王就在四处打探东吴水师旧部的近况,不过都被属下设法阻拦了,眼下估计他又要——”
“即便我吴郡陆氏将水师拱手奉上,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全部吞下去。”
吴王司马晏一直想要从吴郡陆氏手里抢夺荆楚的水师,这支水师自东吴覆灭后就一直由陆氏掌控。
当年陆抗逝世,陆机与其兄陆晏、陆景、陆玄及弟陆云分领陆抗部曲,如今这支水师大部分就是由陆家的部曲组成。
陆玩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寒,沉吟道:“告诉吴郡太守一声,流民涌入城内,包围了吴王府,之后的事就转交给南阡处理。”
“属下明白。”
陆玩轻轻摆手,南云便安静退下。
一室静谧,陆玩走至桌前,看到砚台下压着一张字条,娟秀的小楷映入他的眼帘。
“士瑶哥哥,陆先生所用的歙砚看似应该是成对的,另一块歙砚是不是给了士瑶哥哥呢?”
陆玩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将纸条夹入书册内,然后唤来南絮近前研磨,桌上所摆着的那块砚台却是极为普通的。
“士瑶小郎君,好像雨轻小娘子发现了,当时我就觉得不该送那个歙砚。”南絮小声说道。
陆玩瞪了他一眼,又继续伏案写信,这封信是写给兄长陆晔的,泰山郡府库赈粮一夜消失,府丞身亡,如此诡异的事情,调查起来定是不易的,但愿二堂兄能够顺利解决这些事。
裴康最小的女儿裴多鹤下月就要出嫁了,从辈分上来说,雨轻应该叫她一声小姨,结婚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雨轻发现,越是临近婚礼,裴多鹤越是愁眉不展。
经过几次的闲聊,才知晓她的心事,原来她也是渴望自由恋爱的,可惜作为门阀世家的儿女,最后都无法逃脱家族联姻的命运。不管卞壸人品如何,对她来说总是陌生的,她不知道以后自己的婚姻生活会怎样,除了忐忑不安,还有几分失落。
雨轻看到她如此惆怅,不知如何宽慰她,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是过着被别人安排的人生,心中的悲哀不言而喻。
但一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知世,她总是那般笨拙的可爱,若是将来也要面临这些痛苦,她又该如何?
雨轻心里顿生一个念头,与其等着别人来安排,不如她主动帮助知世寻觅良人,让她拥有称心如意的婚姻。
这些儿女情长可以属于知世,也可以属于羊嵘,不过对雨轻而言,却是分外的遥远,因为她还未找到杀害父母的仇人,背负着这样沉重的仇恨,她只能独自走下去。
夜晚,许是思绪太过,雨轻难以入睡,名册上所写的那些摸金校尉大多分布在河南、山东、陕西、湖北等地,通过盗墓所获的那些古董财物分销各地,各地的销售点就可以打探消息。她已经派文澈去找寻这些人,以便日后更好的联络。
雨轻阖上双目,隐约听到熟悉的琴声,她摇摇头,自语道:“肯定是思虑太多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