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我家的那笔旧账就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却见一名小厮手里提着灯笼,郗遐缓步走来,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邓尚,笑道:“原来是邓兄,真是好久不见。”
因为郗家在生意上常与南阳邓家来往,所以郗遐与邓尚见过几次面,虽然邓家人现今很少涉足朝堂,不过在南阳也是郡望,连许氏和何氏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郗兄,你怎么会深夜来此?”邓尚不太明白。
郗遐答道:“我和邓兄一样,也是来抓盗贼的。”说着伸手指向石彭,说道:“你竟躲到这里来了,真是害我好找。”
石彭不禁冷笑道:“这位小郎君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从来不偷别人家的东西。”
郗遐举起那个灯笼靠近他,光照在石彭的脸上,有点晃眼睛,他忙闭上双目。
“这里的光线太暗了些,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还是要请你过府一叙。”郗遐戏谑笑道:“去我府上坐坐总比直接把你送到洛阳令那里强些吧。”
这段时间石彭确实有些大意了,也是因为他的上线给他的命令就是暂停一切查探行动,他最近闲来无事,这才过来找自己的结拜兄弟六子,偏偏六子惹上了邓府,连着自己的行踪也跟着暴露了,此刻的石彭悔得肠子都青了。
“季钰小郎君,真的被你猜中了,这人刚才想从西厢房的暗道里逃出去,好在我们的人已经把院里院外团团围住,又把他拖回来了。”
阿九疾步走来,身后的护卫把六子直接摁在地上,邓尚甚是气愤,大声道:“把阿忠给我叫来!”
郗遐俯身对他说道:“快些把宝贝还给人家,不然你的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我......我说.......”六子双手抱着头,深怕真的丢了脑袋,忙解释道:“羊脂玉宫灯被我老婆带走了,她回了娘家,就在城郊五里的马家村。”
“邓兄,看样子明日你还得出城去寻它了。”
郗遐摊了摊手,又示意阿九先把石彭带上牛车,然后看了一眼跑过来的阿忠,打趣道:“你还真有耐心,就那样傻傻的待在屋里等着他把羊脂玉宫灯拿出来,却不知他屋里有逃生的暗道。”
“你连个人都看不住,险些就耽误了我的事。”邓尚嗔怒道:“把眼睛给我睁大些,总眯缝着眼能看到什么?”
“奉孝小郎君,我的眼睛本来就小,睁大也就只有这么大而已。”阿忠很是努力的睁大眼睛,可能小眼睛的悲哀就是如此。
郗遐不禁笑道:“眼睛是小些,不过挺有神的。”说完转身离去。
邓尚却目射寒芒,盯视着六子,冷声道:“你给我听仔细了,明日若是再找不回羊脂玉宫灯,我就让你尝一下水磨钢鞭的滋味。”说完又瞪了阿忠一眼,拂袖而去。
阿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对六子说道:“被那水磨钢鞭抽上几下,就会丧命,你自己悠着点吧。”
六子一脸惨相,心道:这邓家小子还不如刚才那位小郎君和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