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郡的菊下楼分店,我可全权交给卞家来负责了,小姨夫身无官职,偶尔过问一下分店的经营状况,能占用你多少宝贵的时间呢?”
雨轻直接坐到卞壸身边,笑眼弯弯似月牙,单手支颐,说道:“兖州地界是齐鲁咽喉,是个很值得大力开发的市场,泰山和陈留两地的剧院和茶楼也快要完工了,兖州一带的官道在去年就修的差不多了,谌哥哥都没有压力山大,小姨夫刚见到我就开始埋怨,也不知道关心我一下,我和公安哥哥在郊外野餐时遇到了一伙刺客,差点我就要命丧此地了。”
“你说的还真是夸张,不过就是一些塞北流寇,公安兄哪里会把他们看在眼里,况且你也分毫未伤,不过你口中的谌哥哥又是哪一位啊?”卞壸看向张舆,故意笑问道:“公安兄,你认识他吗?”
张舆已经切好了甜瓜,把最小的那一块给了雨轻,冷笑道:“子谅兄的小名叫谌儿,多久都没人叫的名字如今还拿出来告诉别人,他这人真是无聊。”
卞壸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看出张舆明显有些吃醋了,不过雨轻却在旁边认真的吃瓜,还不时问着王祷一些事情。
“阿龙哥哥,如今的济阴太守是王盛,就是博陵公王浚的从弟,好像王盛之前做过齐王府的曹掾,郑沐在返回洛阳之前还向兖州刺史举荐了他,想必郑沐和王盛交情不错。”
“他们二人曾经一起就读于太学,算是同窗好友,自然会相互提携的。”王祷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雨轻,你到底是对济阴郡那个地方感兴趣,还是对荥阳郑氏比较感兴趣呢?”
雨轻笑道:“上次在圆桌会议上,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可以对济阴郡离狐县进行合理开发,比如种植枣树林,做一些皮草生意,黄鼠狼尾和狐狸尾毫还可以做毛笔,许多产业都能应运而生,离狐县很多土地荒废实在可惜,官府可以把当地山匪收编过来,给他们合法的经营权,只要大家都有得赚,谁还会想着继续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你还真会想办法,就连离狐县那种盗匪猖獗的地方,你都想要去开发,下一步岂不是要开拓塞北市场了?”
卞壸早已吃完了那块甜瓜,用帕子擦了擦手,笑道:“对了,荥阳那边不是有少贤兄,为何还要我专门跑过去一趟呢?”
“郑翰如今抱恙,你不该去探望一下他吗?”雨轻狡黠的一笑,“荥阳郑氏祖宅暗藏机关,你有没有被困在里面啊?”
“机关我倒是没瞧见,不过郑翰那家伙根本不出来见人的,我待了好多天,都没见到过他的人影,问过少贤兄才知道,他已经有数月没有走出屋子了,除了每日给他送饭食的小厮,其他人都是见不着他的面的。”
“他只是没从屋门走出来而已,可他本人未必就待在屋内。”雨轻微笑着又跟了一句。
卞壸没听太明白,又看向王祷,他却是一脸平静的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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