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又将秘书监从中书省中独立出来,别置一个官署,著作局也归秘书监管辖,有著作郎二人、佐著作郎八人。
谷蚮/span著作郎多是兼擅诗文的才学之士,除了撰史之外,还会奉诏撰写哀策、诔碑、表启、奏议,佐郎是著作郎的副手,协助修史,整理秘书省书籍。
著作局正郎多有中书、门下等高官、显贵兼领,故而只有撰史时才在此办公,其他时间很少待在著作局。
而佐郎品秩较低,且员额较多,由秘书监或吏部选任,兼顾门第,才堪著述便能举荐入著作,这也算是给中下层士子、寒门子弟提供了跻身仕途的机会。佐郎没有以他官兼领者,著作局就是他们的工作单位。
前日龟兹、于阗、疏勒等西域大国皆派使节来朝见进贡,司马衷举办宫宴,佐郎钱子书并未参加,只是作了一篇赋,请黄门令董猛转呈给司马衷,文中写道太子司马遹穷极奢华,然未知节俭,苑囿过度,打猎消遣,毫无忧国忧民之心,不听东宫属僚劝谏,常有攻讦之语,得知生母谢淑妃离世真相,模仿屈原楚辞所写的祭母文,一腔悲愤,剑指显阳殿,誓要惩处元凶,还在东宫私自畜养死士,太子殿下如此之行径,岂能安居储君之位?
司马衷看后当即命侍卫去把钱子书抓来,不想钱子书已经撞死在皇宫阊阖门前的铜塑骆驼上,群臣得知后震惊不已。
由于钱子书是吴兴人,又是陆机的佐官,朝中对陆机颇有微词,司马衷只是让司隶校尉许奇去彻查此事。
临近散值,任远走进著作局,只望见几名佐郎和令史还在整理图书,东安王司马繇突然病逝,著作郎陆机奉命为东安王撰写诔碑,午后便与缪徵一起去太极殿西堂了。
佐郎王满出身琅琊王氏,与任远相熟,他以为任远来著作局是为了调查钱子书一案,便笑说钱子书文采出众,是潘尼(潘岳侄)举荐他进入著作局,石崇获罪被株,潘岳因高勉之事也被免官,潘尼借病乞假归里,不知何时会回来。
“王满,我还在休假中,钱子书的案子由幼安兄(吕莘字)负责,我只是进宫看望太子殿下的。”
“吕莘能行吗?这案子已经交给你们司隶校尉部了,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见我放不了假,跑来这里成心气我呢。”
“前一阵子我忙的日夜不分,好不容易才休息两天,你却嫌我放长假了,这佐郎的差使已经很清闲了,你去度支部瞧瞧郗遐,就知道什么叫做有苦难言了。”
当任远望见梁遇走过来,便笑道:“梁兄,说好今日你请客的。”
梁遇点点头,今日本不该他当值,只是他刚来著作局,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故而有许多事要向王满请教。
“王兄,那么我就先走了。”
“明早记得给我带份早饭,快点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王满挥挥手,就转身回书库了。
任远和梁遇很快走出宫门,偏巧郗遐、崔治和山延他们也结伴一同走出皇宫,任远缓步上前,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季钰兄今日终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