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是你从钱子书家中找到的,如今你倒装的像是不知情似的,要是遇到麻烦的人是傅畅或荀邃,你还有心情来此娱乐吗?”
郗遐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贺隰跟着崔治先回营地了,待会你可以问他们,准确来说是崔治最先发现的字条,这案子由司隶校尉查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周彝见他反应如此,心头怒火瞬时涌上来,质问道:“郗遐,此案本与你无关,那日你为何偏偏还要去钱子书的宅子,你到底是想帮谁的忙?你有拿士瑶兄当朋友吗?”
他的话语实在尖锐,令郗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山瑁却在旁忿然说道:“周彝,季钰兄对你好言好语,你反而怀疑他的用心,与其在这里指责别人,不如自己去查,连贺隰都比你看得清,亏你还待在洛阳这么久。”
郗遐望了一会周彝,又看了一眼贺昙,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沉声道:“算了,我们回营地吧。”
贺昙立时上前解释道:“他只是为了士衡先生的事而着急,说话失了分寸,季钰兄切莫放在心上。”
郗遐点点头,欲要走开,却见梁王的亲随士兵速速赶来,将他们围住。
郗遐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有人欲要行刺梁王,我等是寻着箭的轨迹而来。”
郗遐和贺昙他们听后无不愕然,此刻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跟着这队亲随返回营地。
大帐内,众人都在议论此事,卢琛坐在卢播身边,正端详着手中的白雕羽箭,若非越骑校尉士孙援当时在旁,此箭险些射中梁王。
步兵校尉陈眕朝卢琛那边轻轻瞥了一眼,然后慢慢开口道:“这支羽箭做工精致,箭尾又是用罕见的白雕羽毛制成,的确是一支好箭。”
射声校尉王隆冷眼望着贺隰,嘲讽道:“江东地区善造弓箭,可惜好箭用错了地方,某些人之前还跟心怀叵测之徒称兄道弟,当真是眼拙。”
崔治放下酒盏,不以为然的笑道:“仅凭这支箭,也不能断定谁是行刺之人,王射声这是想给谁定罪呢?”
王隆冷笑起来:“这是谁的箭,谁就有最大的嫌疑,我劝你莫要感情用事。”
卢琛把那支羽箭还给司马肜,由于事发时他待在营地,此刻也没有发言,只是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偶尔望向张舆那边,见他正与卞壸谈论其他的事,貌似对那支羽箭的主人不感兴趣,实际上他对江东士族子弟的态度也很冷淡。
当士兵将周彝、贺昙和郗遐几人带进大帐,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郭端突然开口道:“依我看王爷根本无须再问,直接把人交付廷尉府审问便是。”
士孙援肃然道:“郭屯骑未免太武断了,他们是否有嫌疑还未可知,岂能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