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连累了池姑娘。”这话是对何必说的,语气甚至有点严厉,说得何必低头称是。
“你不要多想,大道朝天,原本就是给人走的,你走在路上出了事,岂能怪自己?要怪也是怪那些作恶的人,不可过分揽责。“柔声细语,这话才是对池棠说的。
池小姑娘原本愁眉苦脸的,一听这话,顿时转阴为晴,“嗯“了一声,唇角弯弯,似盛了蜜糖。
至于吗?
何必心里嘀咕了一声,感觉眼睛要瞎了。
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呢?
走出山岭时,方才被派出去解决追兵的侍卫也都追上来了。
进山前散在附近的马儿三三两两跑回,李俨将裹成一团的池小姑娘放在马背上,仰头问道:“会骑吗?”
池棠不好意思地说:“父亲带着我骑过……”
李俨犹豫片刻,道:“我带你骑可好?”
池棠点头。
背都背过了,共骑算什么?再说她自己不会骑,这里又都是男子,也只能这样了。
他踩镫上马,将她护在双臂之间,声音从头顶传道:“坐稳了?”
池棠应了一声。
马鞭扬起,四蹄腾飞,绝尘而去。
池棠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
爹爹带着她骑的时候最多只是小跑几圈,就已经吹得她发髻凌乱,频频迁怒爹爹。
可当严侍卫的马冲出的时候,迎面的冷风一瞬间就吹得她睁不开眼,根本没有余力去顾及发髻。
李俨瞥了一眼,匆匆拉起披风将她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嘱咐道:“风大,不要露头。”
于是,怀里的小姑娘就这么蒙着头,一动不动坐着,小小的一只,乖得让人心都化了。
李俨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见过的池夫人,小姑娘的相貌随她爹,性子似乎随了她母亲……
……
一开始周围还只有风声和奔马声,没过一刻钟,池棠就隐隐听到了遥远的喊声,接着,马儿停了下来。
“去探池太守的位置!”她听到严侍卫吩咐道,语气似乎有些凝重。
池棠忙拉下披风问道:“怎么了?”
李俨将披风重新为她围好,解释道:“吴兴郡王想对你父亲不利,别担心,你父亲也带了吴郡府兵对抗。”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池棠瞬间小脸煞白。
吴兴郡王想对爹爹不利,那前世也是这样吗?害了爹爹的不是所谓的乌墩寨水匪,而是吴兴郡王!
李俨听她的声音,仿佛快要哭了,忙解释道:“我们人少,不能强冲,所以我先让人去探你父亲的位置,如果你父亲不在这个方向,我们要设法绕道与他会合。”
池棠心里一松,忍不住笑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忙用手背抹了抹,忽然迟疑道:“是不是太子殿下也在?”
他们都是东宫的人,这么义无反顾,为了太子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前世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