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云景”,云景上床去整理床铺回头笑道。
床很窄,让他都直不起腰,上面铺着棕床垫,棕床垫上是一张凉席,然后就是一张麻布了,连被褥都没有,且不知道多少人睡过,有一股子异味,有些冲鼻。
虽然云景没有严重的洁癖,但还是决定趁着货船没有起航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洗洗然后暴晒一下,毕竟是自己要住一段时间的,那样一来也舒服一些。
“原来是云公子,我观你年岁不大,家人或是师长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罗珍干脆躺床上看向云景好奇问。
云景将床垫凉席麻布卷起拿下来说:“人不能一直活在家人师长的庇护之下,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说得倒是,我观云公子佩剑,练过?”罗争点点头道。
云景说:“家师曾指点过我几年武艺”
“原来如此,不过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很多时候武艺并不能解决问题”,罗争善意的提醒道。
能抱着一腔热血去边关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云景笑道:“我相信其实很多人还是讲道理的”
“云公子想当然了,算了,见识不同看法也不一样,不说这个,云公子你这是……?”罗争见云景抱着铺盖走向门口愕然问。
云景说:“趁着船还没走,拿出去洗洗晒晒,晚上睡着也舒服些”
“同去”,罗争稍微沉吟片刻道。
云景不说还好,一说他就觉得这屋子里一股味儿。
然后他迅速卷起铺盖准备和云景一起去收拾一下,但却将自己的兵器也带上了,还提醒云景道:“船上人多眼杂,公子最好把行礼也带上”
有过被偷的经历,云景一想也是,然后把书箱背上,他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还没交船资呢,一旦丢了搞不好会被赶下去。
明显罗争经常在外面跑,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丰富,来到甲板上,他请云景帮忙看以下他的铺盖,然后居然很快的就从货船方面的人那里借来了一个带绳子的水桶和刷子。
接着两人从江中打水上来洗刷铺盖。
啧,烈日暴晒下,洗刷的铺盖中居然有很多虱子小虫子之类的东西乱跑。
“嘿,若不是云公子提醒,我估计要和这些小东西为伴很长一段时间了,想想都膈应得慌”,看着晒好的铺盖罗争直咧嘴。
稍微沉吟,云景摇摇头说:“问题是船舱还有两个床铺,也不知道后面会来什么样的同伴”
“不管是谁,到时候我提醒他们清理一下”,罗争想了想到。
云景问:“万一他们不爱干净呢?”
“只要我能打得过,他们就一定会爱干净,正如之前云公子所说,通常人们都是讲道理的不是么”,罗争捏了捏拳头咧嘴笑道。
看了看他那砂锅大的拳头,云景暗道你那是讲道理吗?
不过话说回来,有他在,接下来船舱中的同伴应该很好相处,希望吧……
甲板上人来人往忙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