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琉看着那些花丛,对明微说,“你知道三角梅的花语吗?”
明微愣了一下,他一是没想到苏琉自然而然的说出花的名字,就好像一直都知道,二是本能的感觉三角梅这种随处可见的花的花语不应该存在,他连名字都是才记下的,怎么会去在意它的花语?所以他对苏琉摇了摇头。
苏琉微微垂下眼帘,满眼都是绚烂的火红,她的语气好像带点消沉:“没有真爱是种悲伤。”
明微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一下,原来随处可见的三角梅还有这么一层含义,真爱啊,明微连“爱”都不太搞得懂是什么,更别说“真爱”这种高级的东西了,可他应该也是渴求“真爱”的吧?谁又不是呢?所以往往求而不得、寻而不见,才被称作悲伤,而这种悲伤随处可见。
想想确实挺让人难过的,就好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处处缺憾,偏偏人类追求圆满,自讨苦吃。
“你觉得我们会拥有真爱吗?”苏琉边走边说,走过了天桥。
明微犹豫了一下,“会吧,总要抱有希望不是吗?”
苏琉笑了一下,两人走下天桥,明微注意到她手上的银环,很漂亮,即便在这夜色撩人的晚上也十分抢眼。
不知什么时候,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好像都有了寓意,大到风月秋色,小到路边的三角梅,以及身边女孩的意在言外。
明微手上的戒指也有着十分深刻的寓意,只不过寓意已经破碎了,被他的主人亲自赋予又亲手打破,而且并不属于他,属于他的似乎就只有因为寓意破碎而留下的遗憾,吴可非终究不是陈璃画的爱德华,陈璃画也不是属于吴可非的伊莎贝拉,曾经的铮铮誓言仿佛还随着名字篆刻在戒指上,坚硬的、永恒的存在着,却要明微这个曾因为两人相恋而难过,因为两人分手而开心的外人来承受这份沉重又遗憾的寓意,就似乎意味着他与陈璃画也会是一个永恒的遗憾。
明微不喜欢遗憾,就像他并不喜欢爱德华,但他真的很难不喜欢陈璃画,她已经随着往日的时光刻入他的骨髓,喜欢一个人几年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明微还做不到那么洒脱,即便明知前路微茫。
明微的手机铃声响起,把他从略微失神的状态拉了回来,苏琉也回过头来:“谁呀?”
“我......我妈?”明微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喂?”
“这都晚上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没成年吗?”明微妈妈好像在尽力压低声音。
明微没懂,“关我没成年什么事?”
“没成年不能开房啊!苏琉是能开,难道你要偷溜上去?”明微妈妈语不惊人死不休,惊得明微表情复杂,浑身僵硬,就连苏琉都问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明微对苏琉说。
“怎么没事!你们两都还小,不能乱来!”明微妈妈生气了。
明微扶额,转过身去小声说:“妈,我在跟苏琉说没事,我们已经在走回去的路上了,很快到家了,你成天在想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