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他自己说了,她心里就觉得暖,或许现在他们两就这样站在这里会被人发现。
可她不在意,他能留下来就很好,转头盯着朱标说道:“那我送殿下护心软甲,可是宝贝呢,你要么?”
“孤不仅要你的软甲,还要……”朱标笑道。
沈知否嗔怪着笑道:“殿下不正经。”
船舱中温度很高,沈知否脸颊红红的,朱标坐在床旁边随意坐下。
她身子一僵,这张床一直都是她的私密之地,只有她自己的气息。
此时,身边的人靠近了。
……
……
醒来时还是半夜,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雪,旁边还能听到沐英和小莲,船工说话的声音。
旁边的人此时不再是管理沈家生意的大小姐,像是个温驯的孩子。
旁边船工和沐英哈哈大笑。
朱标感觉自己是抱着一团棉花,松软温暖,他舒服的翻个身继续躺着。
他觉得此刻很舒服。
人除了丰衣足食,有钱有势外,能感觉到心理的上的温暖是很难得的。
就连上辈子崇祯,都没有感觉到过这种温暖与舒服。
朱标睁着眼睛睡不着,看了眼沈知否,笑了笑。
得亏自己懂得多,才引导教她。
旁边传来细微声音,沈知否低声道:“殿下~”
朱标坐着想事情,回过头看到她已经醒来,两手捏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他,蚊子哼哼的说道:“在想什么?”
摸了摸她头发,朱标如实说道:“北方的恢复。”
“在担心银子?”沈知否慢慢的靠近他,道:“李维他爹也在卖酒,有些刻意打压,不过我会解决的。”
“不急,可能过了年孤得去北方巡查一番,才好知道怎么恢复最好。”
“我过些日子便要回苏州陪祖母过年,”想到上次他说要去苏州老家看看,她还记着。
“等孤忙完了,你带孤去苏州老家走走。”朱标道。
“好啊,要不……睡会儿。”
朱标没回答,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片刻后感觉到额头多了一双手。
手法很好,帮他揉着额头的穴位,说道:“这样,会舒服很多呢。”
“果然有效。”
“那我多按会儿。”
沈知否帮他按着头,给他讲李维家和酒的事情,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羞涩。
“你那会儿像个木头。”朱标揉了揉她头发,笑道,但很快又安抚她。
沈家虽然经商,但也是读书识字的,她有着自己的矜持和教养。
能够为朱标走到这一步,也是迈出了很大的坎,四更天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扭捏了。
等朱标起了,她才拿着把剪刀在那里剪床布,剪的成了一块破洞。
“祖母给我后,我便贴身戴着。”沈知否